竟有这种奇事?”不少人闻言暗暗吃惊,同时心中也有了几分意动。
“一群蠢货,这种屁话也信。”有人嗤笑:“李昊的事,最近闹得的确很大,什么东西都能往他身上扯。”
“昨天还他妈有人卖青塔的碎片,真是蠢到家了。”
“当日有钦天监监首看护着,怎么可能被误伤,就算被误杀还会被卖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摊主冷声道:“你是何人,难不成你当场看过,不然你怎么知道没有误伤,监首怎么了,监首不能有失误?”
“就是,你怎么知道?”
“天机阁都不确定当场有没有误伤。”
人群纷乱,有不少凑热闹的家伙。
“一群蠢货,愿意相信就信吧。”他骂骂咧咧,就准备离开。
“等等,辱骂我等还想离开?”有人拦在他身前,语气不善。
而正当剑拔弩张之时,摊位上的那具焦炭中,却猛然发出一声咔嚓。
众人都是修行者,耳聪目明,瞬间觉得查到了不对劲,同时扭头看过来。
只见那焦炭上裂开了细密的纹路,犹如蛛网般,似乎下一刻就会崩开。
咔嚓!
一块焦炭崩裂,露出了下面洁白如莹玉的物什。
“这是什么?”有人不解。
“好像是…”尸道高手皱眉,仔细观察,“好像是皮肤?”
“皮肤?”众人人骇然失色,“难不成里面的人还没死去?”
而在众人谈话的功夫,越来越多的焦炭碎片崩开,一尊浑身洁白的躯体出现,是一个男人。
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环视四周,他的音调古怪,“此地是什么地方?”
一时间,没有人敢回答他,面面相觑。
“此地是南疆!”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魁梧的汉子从天而降,正是此地的主事者。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眼前这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不知道兄是何人?”
“南疆…”男人目露沉思,脸色逐渐释然,“看起来,我应该是到了。”
“陌生的天地…”他看着眼前这群人,眸光猛然一冷,一股难以想象的气息迸发而出。
刹那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就算那尊四象境的主事者也同样如此,甚至他的感受更加深刻。
眼前之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比他见过最强的人还要强。
“让我看看你们的记忆,好好了解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他抬手,硬生生抽出一个个孱弱的元神。
这群修士甚至连哀嚎都做不到,承受着犹如活剥的痛苦。
…………
夜幕降临,月光稀薄
她怔怔的望着天穹上的月光,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轻纱着身,任由灵气袭身,吹起她凌乱的秀发,吹起她的领口,雪腻若隐若现。
对满足李昊荒唐要求的涩然,初尝禁果的滋味,内心的茫然无措,交织在一起。
自己怎么会答应那种荒唐的要求,荒唐的称呼,意乱情迷。
她扪心自问,没了情到深处的火热心态,只感觉阵阵羞耻涌上心头。
温热的气息从身后靠近,“要不要继续?”
月光仙子双腿一软,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哀求,“放过我吧,明安殿下已经等你许久了,你去见见吧。”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休息,这个明安,真不会挑时候。”李昊嘀咕了两句,走出了修行室。
月光仙子踉跄后退几步,瘫在了玉床上。
来到大堂,明安皇子已经等得额头青筋直冒,皮笑肉不笑:“李大人真是好兴致啊,光天白日之下,就搂着美人入床榻上。”
“殿下也是好兴致,光天白日过来偷墙角听。”李昊讥讽道。
“你阵法遮掩的结结实实谁能听得见。”明安皇子冷笑。
“那我下次给你开个口子?”李昊道。
明安脸色一黑,“我没这种兴趣,你知不知,你杀了云上卿,在外面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很多人说你肆无忌惮,狂妄自大。”
不守规则的人,总会引起规则中人的恐慌。
“说去呗,又不会掉两块肉。”李昊浑不在意,自己爽才是真的爽。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老三都骂到我脸上了,艹!
特别是他那种无赖威胁,只要月光仙子出了事,就找云上卿背后的宗门和三皇子,导致三皇子差点憋屈死,怎么可能忍的住这口气。
明安气的咬牙,别人不好去招惹李昊,但明里暗里却在指责明安皇子,让他好好制约李昊。
可他怎么可能管得了李昊,迫于这种无奈形势,他只能表现出一副,“我就宠着他,他想干啥就干啥”的姿态,以避免别人看出两人不和。
这种情况下,导致针对他的人更多了,他那位三哥,半下午就上门,对其大骂一通。
迫于尊长压力和实力,他也只能憋着,连连道歉。
毕竟,此事李昊多少有些理亏,这种代价只能由他忍着。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的来发泄怨气的吧。”李昊问道。
“我还没那么无聊,父皇召见,让我和你一起入宫。”明安没好气道。
“何事?”李昊眉头一挑。
“不知道,可能是和道宫的事有关吧。”明安也不太清楚,脸色不善,“我嗓子都喊哑了,你也不出来,都已经晚上了。”
“正在兴头上,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往后稍稍。”李昊起身,“走吧,刚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不能让陛下久等。”
明安无语,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两人当即动身,乘着车驾,前往皇宫。
路上,明安皇子若有若无的试探,“听说,我那位八哥,前两天去拜访你了?”
“是啊,名头吹得响,但本人倒也不负,是个人才。”李昊点头道。
“哼,装腔作势罢了。”明安一阵不爽,迟疑片刻,又道:“你别被他蒙骗了,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小心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李昊瞅了他一眼,“放心,众所周知,我可是您的得力干将。”
明安一阵心累,得力干将这几个字,已经快让他心生恐惧了。
不多时,两人抵达皇宫,引入凌霄殿,夏皇已经在这等着他们。
“陛下(父皇)”两人见礼,夏皇摆手赐座,两人落座,却听明安皇子道:
“父皇,今日得知您召见之事,三哥正好上门与我商讨一些事情,因此耽误了些时辰。”
他并未提及李昊,只说是自己的原因。
传统艺能,拉拢人心,犹如本能般,张嘴就来。
李昊对此不在意,他相信夏皇肯定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能理解他。
“无妨…”夏皇对此事并不在意,神色平静,“道宫几次三番催我,让你归还他们的道壁,你怎么说?”
“没拿,何来归还一说。”李昊否认,万界志的手段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能确定道壁就在他身上。
他肯定不会承认。
夏皇点头,也没追问:“那我就这么回复他们。”
这个问题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夏皇接下来步入正题,大手一挥,云雾缭绕,凝成一道身影。
尖嘴猴腮,浑身被金色毛发覆盖,最令人瞩目的是,耳朵上竟有三对耳廓。
“六耳猕猴?”明安皇子当即认了出来,在北境的时候,他对这尊妖魔可谓记忆深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没错,就是他,他现在在南疆,造成了大麻烦。”夏皇点头,“此妖手段诡秘莫测,神出鬼没,根据我们寻找的只言片语记载,此妖似乎能感知风险。”
六耳猕猴并非什么有名的仙神大人物,大夏能找到些许记载已经很不错了。
李昊点头,“没错,此妖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距离接近之下,就算使用秘法传音,也难以躲避他的窥听,甚至能知晓生灵的浅层想法。”
“规避危险只是寻常手段,或许还能通晓过去未来,听到预示之音。”
简单几句点评便指出了六耳猕猴的可怕,也让夏皇神色肃然了一些,不过那是巅峰之时的六耳猕猴。
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强大。
“他在南疆造成了很大麻烦,猎杀仙神转世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手段,可赋予山川仙神之力,竟是在开疆拓土。”夏皇又道,这是大夏不能容忍的。
“又聚拢信众,朝拜仙神,仅以山川河流之能,却能发挥极为强大的仙神之力。”
“根据推测,他手中有上古仙神秘宝,其名为封神榜。”
夏皇的眸光落在李昊身上。
这个消息八皇子已经给他透过底,李昊并不算意外,神色平稳。
他在猜测夏皇的态度,说了这么多,肯定不是在诉苦,大概率是想让他去解决六耳猕猴这个麻烦。
毕竟两人打过交道,而且根据一些线索来看,肯定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是老熟人。
明安皇子也察觉到了夏皇的这个想法,不由得心头一紧。
六耳猕猴有多强大和狡猾他十分清楚,根本不想沾染上这个麻烦。
老二实力强横,老八诡计多端,怎么不让他们两个去?
他倒是误会夏皇了,解决六耳猕猴最关键的不是实力,而是怎么找到这家伙,他太狡猾了,而且能预知危险。
只能找熟悉的人去,李昊自然首当其冲。
但面对夏皇的话,两人都沉默了。
夏皇眸光一沉,缓缓开口,“李昊,我观你修为浮动的厉害,应该很快便能踏入通幽巅峰了吧,点燃仙火之物,可有眉目?”
夏皇开始利诱。
到点燃仙火这个层次,可以挑选的宝贝就不多了,举世罕见。
在一些秘地,几千年也就孕育出来一件,根本顾不得品质好坏。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层次的宝物,近乎被大宗门,以及大夏皇室垄断。
李昊心中微动,给好处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虑。
六耳猕猴是老朋友,而且身上还有封神榜,李昊对那玩意也挺好奇的。
见李昊意动,明安皇子心神不由的一抽。
按照夏皇的尿性,大事必然要派皇子跟着,李昊如果答应下来,他必然要陪着李昊前往南疆。
他的小身板实在经不起折腾,可现在这种场面,他可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虽说未雨绸缪,但我的修行进境,距离通幽巅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倒也不着急。”李昊迟疑道。
大哥,六耳猕猴可是我的故友,得加钱!
夏皇负手而立,语气平淡:“你还需要什么?”
“陛下,元晶已经快消耗完了。”既然夏皇坦然,李昊也不装了。
“二十枚。”夏皇淡淡道。
李昊眼神微亮,没有继续讨价还价,“多谢陛下,另外,此去南疆不知要消耗多久时间,所以…”
大哥,这些东西不能当做我干掉六耳猕猴的奖励,你得提前给我。
换句话说,不管我能不能找得到六耳猕猴,这些东西我都得要。
夏皇沉默,明安皇子手心全身汗,这就有点过分了,甚至说从未有过先例。
把东西提前给他了,万一李昊去南疆划水,划个一年半载,夏皇也没办法。
不过,这家伙还是比较信守承诺的。
他为了镇北王之恩,硬刚道宫,这在大夏高层也是一个共识,大部分高层都对他很赞赏。
明安心中承认这件事,但不知道他的父皇愿不愿意承认。
“可…”终于,夏皇点头了,“你为镇北王所做之事,让我相信你。”
“多谢陛下。”李昊微微躬身,好处到位了,礼数自然要恭敬一些。
“明安,你先去准备吧。”夏皇挥手,“离开之前去看看你的母亲。”
“父皇…”明安缓缓抬头,“这次不用了,母亲并不想见我。”
他的母亲没有感情,明安心知肚明,每次去见不过是为了维系和道宫的联系。
但今日的选择,证明了他的态度,他要和道宫切割了。
闻言,夏皇眼神中略有一些诧异,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儿女,划过了一丝并不明显的赞赏,他并未多说,只道:“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