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转竟然是异样的美丽。不仅是他看得有些发呆,就连屋里的一众女子的眼光也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羊献容笑道:“就只是龙须么?”
“是。”三姨娘低声回答。
“这不是现成的么?”羊献容抿了抿嘴角看向了刘曜,“人人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那么,我们的皇帝自然也是,对不对?”
没等众人回转过神来,羊献容已经向刘曜伸出了手。“皇上,你是真龙,那么您的胡须岂不就是龙须。为您的肱骨大臣,可否割一些胡须下来做药引呢?虽说是对龙体有损,但非常时期,只有用这个非常的办法了,对不对?”
温柔有礼,逻辑连贯,任谁也没有办法拒绝。
刘曜想都没想,就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递给了羊献容,很是爽朗地笑了起来,“还是皇后聪明,这药引子原来就在朕这里。要多少多有,朕的胡须,肖大人可以随便用的。”
羊献容接过了匕首,寒光闪闪,看起来也挺渗人的。
君王身边早都不允许他人持有利器,但刘曜就这样很是随意地将匕首交给了羊献容,也的确令大家很是意外的。但惊诧的事情还在后面,羊献容笑着举起了匕首,站在刘曜的身边,轻声说道:“就割一点点吧,胡须太短了就不好看了。”
那声音有些撒娇,但更多的是爱意。
刘曜笑得更开心了一些,直接扬起脖子,任由羊献容动手。
羊献容摸了摸他的胡须,很是浓密,还很是扎手。她还是很有技巧的,并非破坏胡须的整体造型,只是简单地修剪了一些,也有了一小撮。她掏出了随身的丝帕,将胡须放在其中。
袁蹇硕一步跟了上来,帮着羊献容托着丝帕。
刘曜也不急着收起匕首,还笑呵呵地问羊献容:“这么点够么?朕每日可是要长着龙须的。”
“那就每日都来一点,直到肖大人痊愈就好了。”这两人说说笑笑,眉眼之间的浓情蜜意看得肖家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低头。不过,元氏早已经抿嘴笑了起来,她的年纪大,这也不算失礼。
等到羊献容将匕首放回到刘曜手中,又将丝帕交给元氏的时候,肖家的人早都已经跪倒一片,而肖毅都连滚带爬地从床榻跪到地上,口称:“皇恩浩荡!老臣万死不辞啊!”
刘曜也笑了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只要肖大人能痊愈,就算是要朕的手指也是可以的。”
“那是万万不可啊!”肖毅急得各种摆手要求,又连连磕头。
刘曜已经一步上前去,搀扶起了他,还端起了药碗,“趁热喝,莫要冷了。”
“是是是。”肖毅哪里还敢耽误,将丝帕里的胡须倒进嘴里,又立刻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喝了下去。这药应当也是苦的,他的脸都扭曲起来。
小英儿看不得祖父这般模样,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方糖塞进他的嘴里。“不苦不苦,病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