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线条莹润,虽然在魂液中过了一手,却暂时没有被分解分毫。
姬煊隐隐感到此物之上的灵力波动略有些熟悉,却一时对不上人,具体是哪位修士?
她好奇的问:“这是令牌?从何而来?”
丝线也有可能是隔壁的衍生物,从外界而来,亦或是......
女修喜形于色:“一定是宗门信物!这牌子和宗门手令长得一模一样,且没有攻击性,除了宗门救援之外,不做他想。”
而且这丝线明显是峰主的灵蚕所吐,青桑峰上她见多了。
女修神色雀跃道:“有救了。”
姬煊没有她的信心,直言:“你若如此确定,不若替我们试试。”
女修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而且刚刚打了一架,灵力见底,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之前在这几人面前装的心有余力,那是色厉内荏,加上对回去会被围殴的担心。
女修:“试试就试试。”
她说着,身上灵光暴涨,裹住全身,从花盆上一跃而起,直接掉落入墨块之上。
姬煊:“???”
有必要吗?
她就那么一说。
放眼望去,婚礼上三十余个炼气修士,如今只剩十几。
没有法器之人早已掉落魂海,想必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而有法器之人,也有些已经支撑不住灵力。
灵力包裹不住法器,早晚也是个沉底的命。
只有她们的灵力还算富裕。
安嘉亦:“动手吗?”
安靖柏犹豫。
姬煊:“抓了也没用,人过去了回不来,只有以身犯险了。方才的师妹不是鲁莽性命的人,她突然改变主意,一定是这玉简之上藏着什么我们未能看透的线索。”
她咬牙,瞬息之间已经有了决定。
毕竟是有不止一条性命的人,做事上总要更加果断些。
“我先去了,师姐们。”姬煊说,“多说无益,祝我好运吧。”
受她影响,安靖柏也收住了别的想法:“你去吧,祝你好运,我们随后就到。”
姬煊笑笑,和女修一样瞄准墨块,落入水中。
“扑通。”
长期的疲惫削弱了穿越空间裂缝所带来的痛苦,扭曲的神经使她一时头痛欲裂,失去意识。
半个时辰之后。
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传来滑腻的触感。
不是太明显,但不知为何,在种种倦意和疼痛之间仍旧显得十分清晰,姬煊宛若受到召唤,清醒过来。
沉重的眼皮抬起。
眼前是个山洞,光线昏暗,颤巍巍掉渣的洞壁小路的围栏杵在视野的正中间。
“你醒了?”
左边,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姬煊费力地爬起来,扭头看去,果然是率先扑进墨块的女修。
“醒了。”姬煊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这是哪里?”
动动手指,她凝出一些水喝润嗓子。
“不知道,万鬼峰吧。”女修没个正形地瘫在地上,向姬煊背后努嘴,“喏,你的师姐们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