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廊柱上,棠临疼得眉心一蹙。
檀木的冷香一瞬远去。
棠临心口空荡荡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直到手指被棠悦捏住,她才回神,带着棠悦回家。
晚上陪棠悦吃完饭,又接到事务所的电话。
外面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风有点大。
棠临下车时裙摆都被雨水打湿了。
公司里灯亮着。
棠临以为是同事在加班,但很快就发现不是。
普通设计师办公室在六楼,看亮起的楼层高度在八楼。
那是合伙人的办公室。
棠临有点打退堂鼓,有很大可能,里面的人是靳屿安。
可这里的产业只是他投资的很小一部分,三年了才来一次,最近怎么出现得这么频繁?
硬着头皮上六楼,棠临打开玄关灯,一瞬间灯火通明。
窗子开着,潮湿雨气扑面而来。
坐在她工位上的男人旋转过座椅,漆黑如墨的眉眼直直对上她惊愕的神色。
“靳总,怎么在这?”
棠临没带伞,裙摆和头发都湿了。
靳屿安眸光掠过狼狈的她,微微下垂,唇角上挑,略带讥诮。
“给你送生日请柬。”
生日请柬?
棠临眸底闪过困惑。
“妈养你六年,你不会没良心到,连她的生日都忘了吧?”
靳屿安语气锋利。
棠临脸色一白,哑口无言。
“没忘。”
因为被领养的缘故,从12岁到18岁,靳母每年生日,她都有给靳母庆生。
直到突发意外,她拿了靳母的钱出国,和靳家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那就准时来,不要推三阻四。”
靳屿安不容质疑道。
他人走了,棠临接下来都仿佛丢了魂。
请柬上的名字尤为刺眼。
依照她对靳母的了解,是不可能请她的。
而且当年说好了,拿了钱就离开,除非必须,这辈子也不要回溯城。
可她不单回来了,还带了棠悦。
如果被发现,这一年风平浪静的生活,将会终止。
可她现在,也确实不能丢掉LY的工作。
她还要拿钱回去养家。
所以,靳屿安她得罪不起。
从周二到周五,棠临没有再在LY遇到靳屿安。
周日是靳母生日,周六,棠临在金店选了大半天礼物,最后象征性地选了一朵合欢花形状的金项链。
这一贯顺应靳母的喜好,但只要送的人是她,靳母就不可能喜欢。
棠临做好了被轰出来的打算。
靳宅。
隔着铁门就听到热闹的寒暄声。
“这是帝王绿的老坑种翡翠吧?林琳眼光真好。”
这熟悉的声音,蒙了岁月的尘埃,愈发显得斑驳模糊。
“是屿安眼光好。”林琳害羞道。
“诶呀,这小两口真是蜜里调油啊,是屿安帮林琳挑的吧?”
棠临感觉手里的盒子冰冷又厚重。
连带她手腕也一阵发麻。
保安大概是看到她手里的请柬,没拦她,她低着头,突然被一位佣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