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速度太快,刀子轨迹太诡异,脚下纵跃更是鬼魅一般,贴近身的同时刀子就已经撩在了对方难以防备的身体要害之处,根本没有留半点腾挪余地出来。
刀锋起得快,让人猝不及防。但同时又在极短的时间停在了最要命但又不曾要命的地方,贴着脖子大动脉,刀锋没动,但皮肤已经被切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正往外渗血。刀子再往里递半寸,这人便是大出血救不活的下场。
刀子定在脖子上,是个人都不敢动了。加之那道浅浅的口子,说明握刀的人是真有杀心的,不过最后关头停下而已。真惹毛了杀了他也不稀奇。至于后果?人死了还管别人会付出什么代价面对什么后果有意义吗?
所以场面那踏着别人后背的人除了不停道“别冲动”和“误会”之外,一时间根本不敢再嚣张担心刺激到拿着刀子至今都未曾说一句话的“镇堂”。
甚至刚才白浪的身法和刀法在回过神的众人眼里也宛如一场惊醒的噩梦。他们发现即便不是措手不及,自己若是直面刚才的攻击依旧大概率抵挡不住!
这人身段看起来不是八品武者吗?怎会强到这种地步?!
而此时被白浪拿刀抵住脖子的人心里更是对白浪的真实实力直犯嘀咕。要知道他可是六品武者,居然连避让都办不到!?
什么时候武者品级如此不靠谱了吗?
“起来。”白浪这才开口说话,但不是对被刀子架脖子上那位,而是地上鼻青脸肿的自己人说的。
此时地上的腰刀子连忙起身,背后的踩踏已经没了力道限制他了。
“镇堂,属下给您丢人了。”
“行了,打架打不过而已,有什么丢人的?去把我们的人都喊起来,妈的,找事找到刀馆头上了都!”
一边安排手下去招呼人,白浪一边从被自己制住的人腰间扯下来一面铜牌。上面刻字和纹路居然与白浪腰间的很像。
“原来是林座刀门下的人,难怪这么不懂规矩又蠢笨。”白浪抬手就将铜牌塞进了对方的嘴里,将对方正要说的话直接堵了回去。
接着白浪看了一眼对方身后几名本来看笑话此时变成怒目而视同伴,继续道:“花楼规矩,姐儿和房间都是先到先得,不可在花楼动手。这规矩你们既然不守我就教教你们。”
言语到此,周围本来饮酒睡着没被吵醒的白浪的人全都冲了出来,见白浪亮了刀子也都心头血气上来把自己的刀子也拔了出来。过道两头加楼下,把对方几人围得严严实实。
“你动的手,你不守规矩在先,所以要你一只耳朵不过分吧?”白浪偏着头,脸上煞气骇人。
“呜呜呜!”
不理嘴里塞着腰牌说不出话的对方,白浪手里短刀突然贴着对方脖子往上一撩,对方的耳朵便齐根被切了下来,啪叽掉在地上溅起几缕血迹。
“其他人,伱们动手,狠狠地揍一顿,再从窗户扔出去。”
“是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