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报上来的那起命案吗?”
“大人说的是州府血卫卫长李江及其副长在城东外小树林被人杀死之后毁尸嫁祸妖邪的那起案子?”
冯明远点了点头,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趣的说:“不错。寻常人,即便是妖邪也绝不会有胆子去动州府的血卫。惹到那群疯子他们就算藏在阴沟里也怕是要被挖出来报复的。而且杀人之后敷衍了事的毁尸行径简直太过随意。就像是应付了事而已。你说正常犯了如此命案的人谁敢这么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不等周忠浩接话,冯明远直接给了自己的判断,说:“敢这么做,除非杀人者笃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人发现,即便被识破他那草率的伪装也一样。”
“大人,您觉得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不是觉得,而是确定!”冯明远也笑了笑,用手指敲着桌上的案牍,一字一句的说:“能无声无息的杀掉两名三品武者,破坏尸体嫁祸给妖邪,明明是诱饵的姐儿却本身就是尸体,妖邪都能吞噬掉。这些联系在一起,你能想到什么东西能同时办到这所有?
还记得我刚到任的时候遗留在“警惕事项”里的那个追索协查的国朝最高海捕文书吗?”
本来还一脸面无表情认真思索的周忠浩在听到冯明远最后的那两句之后脸色顿时大变,惊骇中眼神里根本控制不住的露出恐惧。
“大人,您是说李江二人,还有这次被吞噬的两头妖邪是国朝发布最高海捕文书追索了上百年而不得的那名鬼修杀的?!”
“没错,就是鬼修。”
“可是大人,那鬼修为何要杀人杀妖邪呢?”
“别忘了,海捕文书里说得很清楚,那鬼修身负重伤,实力百不存一。它杀人杀妖邪的理由自然不是愁怨,而是它要疗伤!鬼修虽不比妖邪,但同样也可以靠吞噬别人魂魄和血肉还修复自身的。并且鬼修对于死尸的操控最是在行,这也解释了它为何要借助我们的诱饵计划欺近妖邪再动手。因为它有伤在身,没办法硬杀,所以需要耍手段才行。”
冯明远说到此处眼里的兴奋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在今天之前,州府那两个血卫的死本就让他很上心,一开始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搅浑永川城里的水,甚至可能要拉一直置身事外的城主府下场。可这次妖邪的事情一下就让冯明远把一直以来悬在心头的一桩协查海捕文书给联系了起来。一切看起来还如此合情合理。
书房里沉默了一会儿,冯明远才继续道:“那鬼修要么是路过永川,要么就是在这里藏了很多年了。这次因为泥人雕的事情让本不会到我们这里来的炼气士纷纷过来碰运气。这些修出了灵气,有道体,但实力低微的炼气士对于海捕文书里的那名鬼修来说绝对是大补特补的好机会。所以他才会动手。
忠浩你再去查查,看最近城里是否还有别的炼气士突然消失的情况发生。如果有,那我的这個猜测就应该十拿九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