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敢,毕竟你这一点都不温柔的样子,谁要啊?”
随后不顾自己妹妹模糊不清的反驳,望向在一边失神嚼东西的时透明非,轻声道:
“接下来,就该我们登场了吧。”
“不是我说你,小明非,你原来是这种会管别人事情的人吗。”
咕咚——!
时透明非借着又酸又甜的饮料,将嘴里的点心顺下,微微抿嘴,就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回答,又要怎么回答香奈惠姐姐的疑问。
“小忍,香奈惠姐姐,你们清楚,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他将杯子放回原位,微微系紧了脖子上挂着的黑白围巾,并将之顺在身后。
时透明非缓缓闭眼,感受着胸前那块平安扣的冰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灼热的吐息在微凉的空气中凝结,化作点点模糊不清的霜雾。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义勇刚才那副明明想要做些什么,却一动不动无能为力的样子,我就莫名想到了自己。”
“义勇学习呼吸法的天赋应该不错,鬼杀队需要天才,他需要机会。我夹在其中,只不过是做一次简简单单的牵线搭桥而已。”
“这其中还有不少阻力,新郎以及他背后的家族,义勇姐姐的想法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我也只是给了义勇一个选择,最后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蝴蝶忍与蝴蝶香奈惠眨了眨眼,满脸不解。
时透明非的想法,她们基本理解。但看着富冈义勇无能为力的样子想到了自己,这怎么说都说不上啊。
毕竟,相处几年的她们清楚,时透明非可是那种永远在锻炼、永远在挥刀、永远在前进、永远在行动的男孩,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当然,还有一点。”
时透明非轻轻踏步,半眯着眼回眸,红唇薄齿,在微黄的灯光下勾勒出弧度,
“小忍和香奈惠姐姐,不都是认为这不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吗?”
“既然这样,当然就要把它破坏掉了啊。”
嗡——!
蝴蝶忍浑身一震,紫眸望向时透明非,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瞬间,蝴蝶忍只感觉眼前除了少年的笑与灿然的光,别无他物。
就连嘴里刚才还感觉不错的点心,都不香了。
他把她无意间说的话,听到心里了吗?
是啊,这个大笨蛋,他一直都是这样......
“啊啦啊啦,小明非,”蝴蝶香奈惠微微皱眉,就像是有些生气,
“不是完美的婚礼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
她叉着腰,轻轻指向时透明非,
“随随便便把小忍说的话按在我身上,就算是我,可也是会生气的。”
“是吗,那麻烦香奈惠姐姐先把嘴角的笑收一收吧。”
时透明非握紧挂在腰侧的木刀,那是爷爷给他新做的,对付一般的武士,足够了。
“有件事情,香奈惠姐姐你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时透明非望向礼堂的中央,缓声道:
“如果说小忍是用那张咬人很疼的嘴巴说话的话,那么香奈惠姐姐你用的,一直以来就是那双眼睛啊。”
当时被那两对不正经的爹妈搞得以为要离别的时候,小忍会肆意发泄,而香奈惠只会静静待在一边,轻轻地望着两人,任由粉色的宝石染上水意。
在见到富冈茑子小姐那强颜欢笑的样子时,小忍会直来直去的不爽否认,而香奈惠做的,只是在那双眸子上,画上一抹不经意的心疼。
一个直爽,一个内敛,但都善良的可爱。
就像是现在这样,
他能听到背后蝴蝶忍嘟嘴般的嘀咕,
“耍什么帅啊,还用眼睛说话,真肉麻,小心我咬你啊。”
也能感受到落在他身后的.......诧异而微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