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诳语,还挨了揍,真不值得!”
“但愿他能除去心魔,贫僧当回恶人,皮肉受苦也安心了!”
“可你布这迷魂阵,他真的会相信吗?”
“当局者迷,他的悲情是真真切切的。贫僧还要感谢公主的配合!”
“这都不足挂齿!每次云端相会都是轻歌曼舞,今天你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本公主觉得痛快至极!”她口中虽然取笑,可还是渡了几重真气助云光疗伤。
午时,方丈又到访,捧着一个锦盒,“师弟为本寺争来无限荣光,这是王爷赏赐你的?”
云光暗地盘算,这萧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改收买招安了吗?
打开一看,是一件袈裟。方丈两眼放光,“这可是精巧坊的杰作。五彩配色,条纹考究,金丝走线,镶嵌宝石,真是世间少有的珍品!”
云光可明事理,赶紧说道:“方丈是寺院主持,才配得上这件袈裟,云光愿借花献佛,请师兄笑纳!”
本空喜悦至极,转念一想,连连拒绝,“王爷说了,请云光大师在庆典当日,穿此袈裟,在城外讲经台讲经,供万民膜拜!老纳怎能夺人所爱?”
看来萧穆越来越上道了。送礼物总比打打杀杀强,只能欣然接受了。
这日夜,王府又传消息,而且还是管家亲自莅临相请,约云光大师紫金别院参禅论道。既然王爷有令,不敢丝毫耽搁,两顶小轿和众随从即刻出发。
别院在紫金山腰,面东朝阳,后有靠山,是坐观天下之宝地。
进山门时,侍卫拦住去路,管家赶紧解释,“近来妖邪横行,王府加强日常守卫,请大师屈尊配合一下。”
侍卫检查云光的随身物品,除了佛珠、经文手卷,还有一尊尺余高的罗汉像,制作精巧,栩栩如生,头颅关节都活动自如。
侍卫也看不出所以然,就交还给他。管家引领到正殿,依然是昏暗的场景,几盏烛光如鬼火一般摇曳。
萧穆与他对坐,仆人奉上香茗后退出,偌大的厅房,显得格外空旷。
云光先开言,“请王爷恕贫僧前日不告而别之罪!”
萧穆道:“大师乃高人,那日是本王鲁莽了。今日开诚布公,尽释前嫌,与大师共谋大事。”
“贫僧稍作一些调查,穆王爷天生身体羸弱,深居简出,从来不理政事,更别说谋逆篡位之心了。请问阁下是谁?”
萧穆一笑,“果然瞒不了大师!如今的萧穆只余这具皮囊。某乃魂宗的咸庶,被歹人灭派,侥幸逃脱。我要依仗这具皮囊重振魂宗。”
“正如我所料,《四魂经》流落民间,自会引起风波。”
王爷吃了一惊,继而释然,“甚好,大师既是同道中人,和本王一起重振魂宗,共享荣光,意下如何?”
云光淡然道:“贫僧不与邪魔为伍!”
萧穆并不意外,手指弹响,立刻有几名黑衣飞身上前,将他围在中间。“本王敬佩大师的风骨。我想与你做个交易,只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本王保栖霞寺香火鼎盛,万代流传。”
“贫僧拒绝,因为我心情不好!”
王爷大怒,“臭和尚,敢耍我!”他大手一挥,几名黑衣人齐齐出手,各种兵器向云光身上招呼。
他身法飘逸,从容躲闪,“王爷煞费苦心,可是凭这几个虾兵蟹将还奈何不了贫僧。”
“夜郎自大,骄兵必败!”萧穆说着,大袖一挥,磅礴的黑气喷涌,气势排山倒海,将云光震退一丈外。
云光吃惊,“王爷好强的魂力,看来是吞噬了不少无辜之魂!”
萧穆狞笑,“这些人渺小如蝼蚁,能成就本王伟业,也是他们的荣兴!”
云光已动了真怒,“王爷心狠手辣,滥杀无辜,贫僧今日要做一回怒目金刚,降妖伏魔了!”
“你已是笼中之鸟,还大言不惭!”萧穆说完,几人的身影忽然消失,大殿中墙壁门窗乃至地面都出现血红符文,纵横交织,成为一张巨形的蛛网。
“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束魂阵,请笑纳!”
大阵忽然射出无数红色光芒,密如丝线,将他缚住,无法动弹。云光急忙运魂力与之抗衡,以免魂魄脱出。
“大师好强的魂力!可惜我们人多势众,如此僵持,你终会力竭,束手待毙!”
“王爷别太自信,小小阵法,还困不住我。贫僧不会和你拼消耗,咱们来日方长,改日再会!”
他的身体自下而上,被黑色的结界包裹,如同薄膜慢慢升起,所到之外,红光消失不见。
萧穆一看不好,大喝一声,“你若走脱,有人可要命丧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