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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金壁玉柱之上烛火明亮,却不知为何会给人昏暗的感觉。
偶尔有微风从殿外拂来,总是能让烛火摇曳一阵。
赵焕双手撑在书案上,头上的白发不知何时又多出了几根,脸色满满都是疲惫,丝毫没有半天在宗人府时点拨一众年轻俊杰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事实上,今日在众人目光之下,他虽满面红光,却已经尽显老态。
现在佝偻着身子翻动书册,更像是风烛残年。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
“陛下,九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吧!”
除了太子,自己向来都是跟魔教单线联系,若那魔教老人被抓到……
【提示】:愿望完成。获得奖励:领悟值+100,夺舍符x1。
赵焕笑容慈爱地招了招手:“为什么站着?快来坐!”
这个文字游戏有点问题!
“陛下!十殿下到了!”
如此一个争权时机,居然还是放弃了。
“嘭!”
田地房舍这种东西,以大虞律法是私有的,法理上的拥有权由房契地契决定。
“不不不!”
“嘭!”
“不!不!”
“父皇……”
“求您!”
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
赵雍却一点惊恐的神色都没有了,只是面色灰败,颓然向赵焕拜去:“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不求能活下去。只是希望父皇能留我姓氏,哪怕您把我碎尸万段,也不要不承认我是您的儿子。”
除非……
可自己明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赵雍猛得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焕,只见他神情疲惫,却目光温暖地看着自己。
赵焕也竖起耳朵,似乎在等待什么声音。
但赵青说了一句话:罪臣没有找到九皇子的任何罪证,但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九皇子跟幕后黑手有联系,如果陛下需要的话,可以诈九皇子一下,如果不需要,罪臣继续查证,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如果我碰到一个长宽高不超过三十丈的小型遗迹。
不管什么时候出恭,都是合理的选择。
偌大一个御书房,居然只有他跟赵焕两个人。
如此精密的布置,不可能会随随便便浪费掉。
吱呀……
赵焕笑着摆了摆手:“冯天隙落败之际,你便已经想好了对策,战术认输,挽回了局势。赵燮手下不乏心高气傲之辈,若不是听了伱的建议,恐怕要多落败好几场。若非如此,瑛王世子府断没有追赶你们的机会。”
本来已经渐渐舒缓的情绪陡然紧绷。
正在这时。
说着。
短刀被摔在了地上。
赵雍叹道:“护法之事颇耗体力,儿臣不忍看父皇受累,区区锻骨儿臣自己能行!”
赵辞愤愤然:“那贼人险些害我和落棠殒命,若他胆敢出现在儿臣面前,儿臣定让他碎尸万段!”
我来杀!
也就是说。
两个!
赵焕哑然失笑:“记得宗人府那些老顽固,还过来找孤理论,说你不配得到皇极丹,不过都被孤打发走了!都是孤私库里的东西,他们还能管那么宽了?”
真是费拉不堪,简直配不上这100的领悟值……
自己不仅没命。
瞅赵雍满头是血还有老登老泪纵横的样子,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除了与魔教勾结手足相残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严重到这个地步。
不可能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掌轻轻落在赵雍的肩膀。
此刻。
然后进宫就看到了这一幕。
转头一看。
赵焕有气无力地打断道:“宗人府调查你了么?”
“儿臣修皇极真气破有所悟,幸得父皇赐下皇极丹,二品有望!”
赵焕神情顿时柔和了许多。
赵雍:“!!!”
赵雍紧咬牙关:“儿臣没做过!”
赵焕别有深意道:“宗人府的人过来找过孤,问是不是孤手把手教他的,孤告诉他们没有。”
等等!
“咣!”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此次府争,对这“母子俩”最大的阻碍就是赵雍。
赵雍:“!!!”
如果承认。
“咣当!”
皇室出身。
他一点都没有留力,好像磕死在这御书房,自己就能留在皇陵了一样。
而赵雍伏在地上,就砧板上的鱼肉一般。
眼眶刷就红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赵焕面前:“父皇惦念着儿臣,儿臣不胜激动,皇极散手儿臣的确心念许久。只是父皇操劳国事,不胜疲惫,还请父皇以龙体为重,这皇极散手,儿臣相信只要刻苦,自己也能领悟。”
整个御书房,仿佛化作了沉寂千年的冰窟,空气好像布满了细小的冰针,让他连喘息的胆量都没有了。
行完礼,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侧手边的椅子上。
赵焕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很好!为人弟,哪怕全将罪责担下来,也要保护你的好大哥!
赵辞看到里面那一幕,脑壳都懵了一下,刚才他刚第一次易筋完毕,饕餮符的作用下,悬天蛛丝与辅药完全吸收了干净,身上筋络毫无意外地突破到了一品。
御书房的门开了。
赵焕有些感慨,望着玉柱上的明烛,居然有些出神。
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能掌控这里面的所有东西?
据他所知,“掌控权”这个概念,好像只存在能够认主的法器、阵法以及遗迹中,皇室和七大功勋家族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他们的遗迹是认主的。
没有难道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一缕缕寒意,不断从他脚底生出,窜到他的后背。
另一个是太子么?
一时间,他头皮都麻了。
赵焕惨然一笑:“只要孤拿不出证据,这桩弑弟大局就不存在了对吧?”
赵辞拱手道:“父皇!此杀局甚大,不是皇兄能够调动的,最多只是个帮凶!儿臣就算挥刀,也只会挥向首恶。”
听到这句话,他当时就强装镇定问李公公是不是开玩笑,李公公只是笑着说,这是赵焕说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的,他也不知道赵焕是不是开玩笑。
“嘭!”
你可真是个贱骨头啊!
老登都要杀你了,你还搁这儿当啥迷弟呢?
赵焕没有回答赵雍的话,似不想见到手足相残的场景,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不再看这边。
他扛着恐惧,咬牙与赵焕直视。
赵焕笑道:“拿出你的皇极丹,现在就突破吧,今日为父给你护法!说起来也惭愧,为父今日点拨了那么多不成器的小子,反倒最优秀的儿子从未指点过。”
而入口精准地将两个皇子分开,就是佐证。
谁不要脸啊?
不要腚,就是不要脸!
他就不信,谁能找到自己勾结魔教的证据。
赵焕也颇为感动:“若大虞将士,个个都像你这般自强,大虞何愁不兴啊?”
才磕了几下,血水便已经四溢。
赵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说道:“父皇!请恕儿臣没办法承认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情!”
虽然表现很正常,在自己面前,修为虽然变强了,人也不庸弱了,但在自己面前,还是会表现得像个孩子,北三郡见自己的第一眼,差点就泪崩哭诉了。
只是又一脑袋磕下,却磕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嗯……”
赵焕笑了一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再无丝毫君王的威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情不自禁地向前踏了一步。
好家伙!
看样子已经铁证如山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倒是赵辞……
他只觉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中,赶紧伏身拜下:“父皇!您何出此言啊!”
“哗!”
他仿佛被这幕场景吓到了,表情要比内心震惊一万倍:“父皇!您跟皇兄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赵雍低下头,藏住了那流露出的些许嫉妒。
他高高抬起刀刃,神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甚好!”
而他那几日,早已提前做酗酒状,出入茅厕也是常有的事情。
“咣!”
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得难以自持:“父皇!您……”
后脚刚踏进去,就听到“吱呀”一声。
赵焕颤颤巍巍合上书册,颇为欣慰地看着他:“此次武比,你修为与武技都精进了不少,比起你两位兄长当年都不遑多让了。驭下有术,策略得当,虽看起来是险胜,但其实胜过赵燮不少,为父心怀甚慰啊!”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亏我看你痛哭流涕的样子,还以为你杀儿子也需要经过心理建设。
“是!”
“雍儿!”
“不说这些了!”
其实他心中也好奇,为什么赵焕对自己这么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赵雍茫然无措的双眼。
赵雍忍不住了:“父皇!您……”
自然是没有的。
“当啷!”
跳过调查,直接定罪。
赵焕笑容慈祥地看着他:“孤膝下子嗣不少,个个都敏而好学,只可惜身上龙气过重,压垮了不少好苗子,只有老大跟老四顶住了压力。好在老天对孤不薄,你与辞儿甚至还要胜过你两个兄长一些,总算有人能担以重任了!”
他不是一个君王。
赵雍愣了一下,心头忽然一咯噔,宗人府手段极强,若真的怀疑自己,不可能不调查自己。
记得当时太子拿到皇极丹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天大的努力,才将养气草新培育工艺从冯祝两家拿过来,立下不世大功才获赠一颗的。
赵焕无力道:“让他进来吧!”
赵辞咬了咬牙:“只是父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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