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义至切,一份情并不是如同一件旧衣服般说仍就仍的。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是放下一段感情,最难的也是放下这段感情,这话矛盾的很。但是这个世界就是个充斥这矛盾的世界。
宋幕青擦了擦眼泪,抓起电话又给陈致远打了过去,她实在舍不得他。可打了无数遍那边也没人接听,这会大官人睡死过去,根本就没听到。
联系不上陈致远,宋幕青更是心里乱了方寸,感觉心里委屈的要死,一委屈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抓起电话就打了过去,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宋幕青的母亲叫做周芯竹,是苍省建业银行的总行长,一直在海源市工作。这个时候都凌晨1点多了,听到自己的私人电话响,掀开被子,走下床那起电话一看是女儿打来的,周芯竹这心就咯噔一下。这么晚女儿打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赶紧接听。
宋幕青是病急乱投医,这会就急需一个人来帮自己出个主意怎么把陈致远留在身边,可周围那些同学没一个能想出办法的,只得求救于母亲。
周芯竹听女儿一边哭一边把这事说清楚,赶紧道:“青青别哭了。这事妈给你想办法!”周芯竹话里柔声安慰,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宋幕青被母亲安慰一下,心中立刻又升起了希望,又嘱咐半天妈妈一定帮自己相处办法,这才挂了电话。
周芯竹看女儿挂了电话,一下把电话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气得又上去踩了几脚,也不怪周芯竹气成这样,她本身也是京城世家的子女,骨子里这份傲气是生来就有的,宋家也是高门大伐,如今自己女儿看上的男人,竟然敢脚踩三条船,这简直是不把她看在眼里,不把宋家看在眼里,如何能忍?
对于陈致远跟宋幕青的事,周芯竹听丈夫磨叨过,心里到没什么反对的,他们这种世家子女很多的婚姻都是利益交换的产物,就跟她自己一样,年轻时都没见过几次宋维清,最后还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嫁给了她,婚前的感情根本就谈不上,这感情都是结婚后培养的,也算她幸运,宋维清这人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都是值得托福终生的,婚后两个人感情挺好。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周芯竹也开始担心起女儿的婚姻来,并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遇到宋维清这样的男人的,万一给女儿找个人品不行的世家公子进行联姻,那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后来周芯竹听丈夫说,女儿自己找到个喜欢的人,小伙子家世不好,但很有本事,老爷子也很看重他,正打算等宋幕青大学毕业后就给他们cāo办婚事,周芯竹听完后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打电话给女儿,从宋幕青嘴里又确认一翻,这才放心了,心里有些安慰,女人这辈子能嫁给个自己所爱的人,这在普通人中很正常,但是在他们这些高门大族的子女中,确是一种奢望,如今女儿找到了个自己喜欢的,老爷子跟丈夫也都答应了,这对于女儿还有自己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可就是这个曾经让自己欣慰的小子,竟然干出了脚踩三条船的事,周芯竹身为一个母亲不能忍受,身为陈家的儿媳更不能忍受,这简直就是在挑衅宋家的权威,周芯竹越想越气,又找出一部手机打了过去。
前阵子陈亚军贷款两千多万的事,周芯竹是知道的,而且还帮了点小忙,给未来的亲家公一个最优惠的贷款合同,如今这贷款,就是周芯竹向陈致远发起的第一波报复。
贷款是有合同,但是周芯竹这样的地位,一个电话,下边的人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去陈亚军那催贷款,还不上?就拍卖那座食疗养生会馆,那合同等于一纸空文,这就是权利的好处,那些法律不过是给老百姓设立的,对于那些高门世家,法律如同一个玩笑。
可周芯竹百密一疏万万没想到,她要报复的不在是一个贫民老百姓,陈致远如今的地位不是谁都能动的,周芯竹一直在海源市工作,很少去京城,也就是过年回去看下老爷子,有假期也是赶去丈夫那里相聚,权贵们的聚会,周芯竹很少参加,平时下班就在家看些泡沫剧打发时间,很有种家庭妇女的作风,所以周芯竹并不是很清楚陈致远到底有什么本事,只是听丈夫说这小子是当医生的,如果让她知道,陈致远凭借这医术与食疗菜肴的本事如今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得到的地位,周芯竹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她也是世家子女,虽说不是热衷权利,但是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这么干等于是彻底得罪了陈致远,硬生生把他从宋家推开,推到对立的世家那里,使得宋家失去了一大助力。
陈致远虽说不是官场中人,更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但是他那医术与食疗菜肴却是能保命的,人都有生老病死,这些个权贵世家也不例外,谁有了什么病症需要求到陈致远,那就得先卖宋家一个人情,而且这人情不轻,这人情对于宋家人继续往上爬是极为重要的。
此时此刻周芯竹并不知道自己干的这些会给宋家带来什么,发泄完了,就躺下睡觉了。
苏老爷子从奥省参加完一个关于华夏餐饮的会议,便飞回了京城,苏老爷子喜欢静,就在京城郊区买了一套房子,平时就住那,可今天都这个点, 坐车回家得好几个小时,到那时候天都快亮了,苏老爷子便决定去孙女那住一夜,打了车便直奔苏冰旋这里。
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开,苏老爷子以为是苏冰旋睡熟了,便掏出电话想给孙女打过去,可手机刚掏出来,苏冰旋就把门打开了。
苏老爷子一看孙女脸sè煞白,眼角还有泪水,这个心疼,进了门便急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苏冰旋一看到爷爷,心里更委屈,老爷子这么一问,眼泪没忍住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