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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是最好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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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丑媳妇不怕见公婆了。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呢,这回她徐蔓莎要去见识的这个何其峰,但愿不是那些挖候话说的:“你不见识我,你不知道我的深浅,我不见识你,我不知道你的短长”。徐蔓莎信心又起来了。

    还好,去时,何其峰正要泡茶喝水,中午他酒喝醉了,昏昏沉沉的,醉眼惺忪的样子,见来了一个女人,叫他何叔,就把眼镜子往鼻子下方一拖放,他要看看来者是谁呢,哦,是一坨货,心想我可要识货啊。人一上了年纪,可就是现在的事情记不住,过去的事情忘不了,他摸了一下脑门,这过去的有些人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当然那一定不是在梦里呢。这当儿,那女人家已经走到他跟前,说:“王哥哥哦,认不到我了哇啊,贵人多忘事啊”,何其峰还在记忆的仓储里检索,但是就是记不起了,何其峰想说认得到,也不是,想说认不到,也不是,毕竟见过的太多了,除非受到过非礼的夹磨,甚至是踩着他的把柄把他给拖拽上跑了,或者像他患有一个胧泡疮,人家给拔火罐一样给倒拔了,他记忆深刻,其他的一般的感受,如过江之鲫,自己多数也就忘记了。人家徐蔓莎说话了:“吔,那年,我记得有晚上我们在你那里,一晚上你就没有消停样了,大半夜了,也是太累了,太饿了,我就剥了皮蛋吃上,第二天我的肚子和还有些地方就疼了一天呢,你都忘记了哇啊”,何其峰这才一下子想起,哦,是曼莎,就说:“你,你就说你是曼莎不就好了,还弯弯绕了。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你了,这些年你在哪里,你在他乡他下还好吗”。徐蔓莎穿着个短裙子,比袖子还挽的高,何其峰想起,这是什么来着,说是说文章要是写长了,就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说是说讲话了,又是要像女人的迷你裙样,要越短越好。徐蔓莎一会叔,一会哥,先是给他端茶倒水,接着抓住他的手直是摇,说着说着就坐到了他椅子的扶手上了,何其峰忙着悄悄地说:“这是做啥,这是做啥,这是哪儿,你是哪个,演的是哪出戏哦,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徐蔓莎立马说:“仙人老子,我是哪个,你又忘了。我是曼莎啊”,何其峰打着饱嗝,眼珠子一翻亮,说:“哦,哦,是莎莎”。莎莎说:“这回哈,我有事找你帮个忙,也不白帮的哈,你可要关心一下呢,权力就出在你手上呢”,哪知道何其峰却正南齐北地说:“莎莎哈,不管啥事,还是按规矩办哈”。徐蔓莎说:“何,叔,哥,哥,规矩吗还不是你在掌握,你说方就是方,你说圆就是圆,这回遇到事了,你不方的要方一下,不圆的要圆一下哈”。这时的何其峰,像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觉得无论是什么都藏起来了,就像是泥鳅已经钻藏到烂泥巴田里了,就像是长蛇已经是钻到洞子里去了,就像是乌鬼收缩着头埋藏在龟壳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徐蔓莎在手提包里拿出镜子,均匀着已经是被弄得支离破碎的粉妆,她甩了一下头发,又摸掏出梳子,将头发慢条斯理的梳理好,悄然离去了。

    第二天,徐蔓莎又来到了何其峰的办公室外,门虚掩着,凭添了几分神秘,徐蔓莎轻轻推了一下门,先是露进去了脸,这是面子,也是明信片,接着就是自然而又加强版的微笑了,人不求人一般高,但是要求人的时候,你就是生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徐蔓莎甜甜的有些肉麻的叫声说:“何哥哈,是我呢”,何其峰虽然一眼看到了女人脸上的酒窝,但可是大清早的啊。何其峰脑袋从领口处晃荡着伸了出来,迷惘的眼神,黑的有些水涨的脸,不温不火地说:“那一阵风又把你吹来了,你是谁,为了谁,又有什么事呢?”,徐蔓莎说:“何哥哥呢,你又没有眼水了,贵人多忘事哈,我是莎莎啊,吃了饭又忘记揩嘴巴了,我昨天来了的呢,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呢,你睡一晚上起来就给忘记了。我给你汇报个事呢,不好意思呢,讲说,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呢,我那男人,以我粗心,想的是将他一脚跩了,但是想来想去,娃儿总要有个老汉,有个桩桩呢,这不男人被你们关起来了,求求你了,把我男人放了”。何其峰正了正脸色说:“你开啥玩笑,有法放了。他放出来了,我就被关进去了,把他整出来了,就把我整进去了”。看到何其峰拉长着马起的脸,没有丁丁走展的样子,徐蔓莎一下子也就变脸了,说:“何哥子,你莫是个屙尿变,活人怎么可以提起裤子儿就不认账了,那你昨天找你你忙的时候是咋个说的呢,你说的原话是,世界你都是可以给我的了,啥事都可以办的啊,要翻脸说就没有意思了,活人怎么是猴子打锤,破脸拽”。何其峰说:“你不要乱逑说哈,莫须有哈,我哪是被你吓大的呢”。徐蔓莎说:“你莫非是个老不要脸的,给你个脸你不要脸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何其峰说:“怪逑的很呢,我的脸又没有放到哪个脸上,哪儿来的叫不要脸”。徐蔓莎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又吃昧心食了,还不办事,老娘要告你”,何其峰说:“看逑你往哪儿告,我要是怕你告,我就不是狗日的,也不是我妈生的了,是从树窟窿里蹦出来的了,我看你屙得了三尺高的尿不。就是告还不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还不是我捋麻”。徐蔓莎说:“老何,我问狗了,人家狗说了,都是你们个家人搞的活路,却硬要说是狗日的,给我狗赖上,冤枉我狗了,我要说的是,吔,你何其峰,越说越来了,让你二两生姜,你认不到秤了,你何老汉量似老娘,老娘我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告你了,就是要把你告下课,鸡蛋碰不赢石头,也要把你石头弄脏呢。你老鼠爬称盘,自称一下呢,你沾了老娘的软,还想在老娘面前充硬气汉,我这回要叫你脱一层皮,叫你知道馍馍是面做的,老娘不说叫你半夜睡醒了的时候,摸一下胸口看昧没昧良心,现在你摸一下你的裤,看裤里少了些什么”,何其峰还要说什么,一下意识到像是真少了什么,两条大腿本能的往拢里靠夹,吔,啊,窑裤没得在了,哼,,老成持重的何其峰,立马惊出了一声冷汗,豆大的汗珠在头上像是垮岩石一样往下翻滚着,也是哦,脸上稀稀撒撒的几个麻子坑坑,就成了这些滚落的汗珠的归宿,都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湖泊了。仅仅从这个看上去,他的干老汉老镇长王麻子像是遗传也好传染也好给他的麻子坑坑,就这样派上用场了。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瘫了,又像是霜打后的茄子,一下子焉干了。像是鸡母下耙蛋的样子了,低垂着脑袋。徐蔓莎说:“你不放人,老娘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哈,我要找个竹竿,将你的窑裤挂上,就像是你说的举你们单位上你这个先进人物的彩色旗子样,就坐在你们单位的大门口,等大家看玩意呢,大路不平旁人铲呢,还不行,我就举上,到上边去上访,牛大还有捆牛的绳子呢。我就不相信你戴的是个铁帽子,就没有人管闲呢?”。何其峰憨了半天,嘴巴里楞头半块,嘟噜嘟噜着,慢腾腾地,又几乎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说“人家说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是饭吃饱了嘴巴一抹就不认人呢,这事出在我手上呢,不是不可以放,但是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好说话呢,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呢,那是两情相悦呢,这个两情相悦,就情不自禁呢,情不自禁,就情到深处呢,就游龙戏水呢,这个,我们就是不去歌颂他,但是万万也不要去玷污它,他可是人世间最圣洁美好的事了”。何其峰嘿嘿一笑,又说:“我是逗你玩呢,你看你这就图穷匕首见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人活的就是情谊二字,抬头不见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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