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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和之美。人家张得瑜他说了,法律纪律的利剑点杀不到的地方,就只能用语言的鞭子来抽打了。张得瑜有些恃才放旷,嬉笑怒骂皆文章。在民主生活会上,贾正经平常高傲的头颅发出的唱词尽显低调,他想只求过得去,不求过得硬,便说:“这个哈,我做个自我批评,我政治站位不高”,话还没说完,张得瑜接话了,说:“啥,你政治站位不高,你哦,哪是高不高的问题,我看你是政治站位不对,是对不对的问题。你自己脸上的灰你自己看不到,我给你提一条,你啊,你哦,就是不善于团结同志一起工作,那又特别是不善于团结男同志一起工作”,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贾正经有些恼羞成怒,又不便发作,就顺变装着咳嗽,头脸上憋放出红光来。
在食堂边,大家端着碗,蹲着吃呢。张得瑜说:“狗日的,你们知道啥是吹牛皮不,为什么是吹牛皮,不是吹马皮呢,说是在黄河上游一带,已经没有木头造船了,但是人们需要船,就用羊子的皮囊,吹鼓气,系紧口子,将几个皮囊连起,再在几个皮囊上边捆上木板,放入水中,就成为筏子了。要把几个羊子的皮囊吹得胀鼓鼓的,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要用嘴对着羊子皮囊的口子,用力吹,一般人可不行。好在羊皮囊还有人吹得起,就是羊皮还是可以吹的,但是是牛皮囊就没有人吹鼓得起了,于是乎,就把说大话叫吹牛皮了”。大家附和着说:“哦,原来如此啊”。他刨咽了口饭,又说道:“那为什么不是拍牛屁,却是拍马屁呢。听说那是起源于一些少数民族的习惯,客人骑着马将要离开了,主人送行,便在客人的马的屁股上,拍一下,吆喝说,驾,好马。那马,哪怕马瘦毛长,瘦骨嶙峋,老之将至,为了客人的安全,为讨客人的欢心,都要这样说了”。他一说完,大家又附和着说:“哦,原来如此啊”。等了一会,大家面面相觑,算是搞懂了,原来张得瑜是曲径通幽地在表示意思说,人家有人在吹牛皮,你几个人就不要伯马屁了,那个也就是鸡屁股上的一坨油,没有什么了不起,稍许,大家又笑起来了。
这些信息像是电波一样源源不断地传到贾正经耳朵里,听多了,耳朵都长茧巴了,他只是淡淡地莞尔一笑,不全当一回事。有些人动辄给他打小报告,还添盐加醋,说:“还是要给有的人弄个小鞋穿穿,要不人家都快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了”。贾正经知道,这些小报告,为他所需要,同时也就是也又是那些打小报告的人拉近其与一校之长的他亲密无间关系的最低成本和润滑剂,他对此保持着清醒的政治头脑。
风在宁静中聚积,人在沉默中爆发。贾正经校长对张得瑜老师有些不高兴了。在有些踏踏,领导高兴了,你让领导高兴了,或许领导忘乎所以了,就会有你由你跟着高兴高兴。领导不高兴了,你让领导不高兴了,领导就会让你跟着不高兴不高兴。所以生活的意义和艺术还有效率就是将领导整高兴。领导高兴了,你提出个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夹带点什么进步要求,如此等等,领导说不定一句话就给你解决了。
领导高不高兴,当然关键是看你跟还是不跟。但是这也是有辩证法的。有时候不跟也是跟,有事候跟也是没有跟。膏药一张,练法不同。你跟着,是他的人,就像是他的跟尻子扯火闪的撵山狗,一般情况下他会罩着你,因为大家都知道,打狗欺主呢,投鼠忌器呢。但是你跟着也不就绝对保险,绝对有把握。要跟着想跟着的人多得是呢,你要紧跟,步步紧跟,与领导步调一致,说的是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但是这个却又考手艺。说是这个,最高的境界是,跟就像是没有跟。读书人入仕,讲究的也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吹,拍,舔,也只是跟的方法,跟还要若即若离,权力中心犹如太阳,总是发泛出耀眼的光芒,你跟紧了,说不定就像是烙烧饼一样,烤焦糊了,你跟远了,光亮都照射不到你那儿来,如此一来,你是男人,你只会在黑暗中摸索,是女人你只会贫女如花只镜知,会来事的总是把个烧饼烙的二面黄,拽在手里,喂到嘴里,其他的人看了只有流憨口水的份了。
官场的诡异之处还在于,也有些时候,舔着跟着的人也不一定搞得了着,不舔不跟的人反而搞了着。你舔你跟,有求于他,当然一般来说也不会反对他,你的要求这领导也可能没有或者就是没有完全当回事儿。有些人不舔不跟领导或者舔跟领导不被领导器重后,就以与领导不合作,甚至争斗,来显示自己的勇气与智慧,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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