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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吃丢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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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刘结巴子就像是在云缝隙中看到了太阳带来的光明和希望。他大摇大摆的到了杨桃花家,这个是,联系群众做群众工作嘛,做妇女工作嘛。有戏了。本来这之前,一来二去,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回,杨家男人没有在,刘结巴子一进门,就是他的天下了,杨桃花看到是刘大镇长来了,嘴巴“啊”地一声,他知道会是什么了。刘大麻子有些猴急火燎,将衣裤脱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头扎进洗手间冲洗,杨桃花听见刘结巴子冲澡的流水声,下体都有些酥麻,像是站立不稳,间或中间都有些潮水涌动了。突然,头一会关上的的门开了,哦,杨桃花的儿子闷牛回来了,闷牛是一个楞头青,问妈道:“妈呢,是哪个在我们屋里洗澡呢”。杨桃花忙说:“是你刘俵叔呢”,那闷牛又盯着杨桃花问:“又是哪个俵叔了,我们家里天天都来俵叔了,哪有那么多俵叔,我家的俵叔数不清呢,他们都想来我们家里泡澡啊”。刘结巴子听见有人说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光扁着身子,慌慌忙忙从浴室门缝隙挤出来了。闷牛一看那人弯着腰,双手捧蒙着那下身处,一丝不挂,本能地晓得是他妈偷的野汉子了。闷牛头发一下子直立起来了,他握紧拳头,先是收手,再一记重拳出去了,吼道:“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家来撒野”。刘结巴子当头挨了一拳,人身子几乎就是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嘴啃泥的架势了,刘结巴子吆喝说:“哎哟,哎哟哈,哎哎哟哈,我日你妈哦,这个是大人之间的事,是你妈请我来的哈,不信你问你妈呢。这个娘走邪路,儿搭顺桥呢”。刘结巴子边说还边在地上摸找眼镜,闷牛气不过,飞身骑在刘结巴子身上,又是一阵锭锭动,杨桃花急得直是踏脚,说:“闷牛,你个狗日的,你动祸事了,那地上你打的是镇长的嘛”,闷牛说:“镇长,把他当人不像人的,还做这种事,看逑他是哪个,管逑他好大的个挎挎”。这当儿,刘结巴子从地上爬起来了,头上带着几个乌包,弓着腰,提拖上裤子就跑,边穿,边跑,边喊:“打死人哦,救命哦”,又险些一个筋头,楼梯上碰上几个熟人了,那些人不知道啥事一场,问到:“这不是刘镇长的嘛,我的镇长大人呢,谁敢打你了,那个敢打你呢”,只听他又像是一个钝锯锯解木头样,半天结结结地说不伸展话了,大家还是拼凑连起来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他说的是:“狗日的,杨桃花,下水道不通,喊老子给他通下水道,结果他儿子硬说,我日他妈,‘哎呦,哎哟,哎哟,哎哟’,大家一听,哭笑不得。刘结巴子慌慌忙忙回到镇上,接着几天,闭门不出了。刘结巴子好了伤疤没有忘记痛,他认为,这一切,没有杨白吃不起,没有杨白吃不落,杨白吃只说杨桃花男人走了,没说还有个儿子呢,没说这儿子可能随时会冒出来呢,没有前瞻性,没有安全评估,没有应急维稳方案,安全保卫工作不到位,这得了。刘结巴子才好了伤疤,就去给王麻子汇报,说这杨白吃就是个混混,没法干事,不会成事,只会坏事,什么狗屁人,还想干事,能干事,能干成事,还不出事,免了他狗日的村长,刘结巴子一提出来,王麻子立马附和,说:“你说的是对的,这回你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了,你的嘴巴这回也真是吐象牙的了,你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在组织内绝对不能有小人的藏身之处呢。这个,这个,当初他上他也是该上的,现在他下也是该他下的,这是辩证的”。没有几天,杨白吃的红帽子就被丢到茅坑边上去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纸也包不住火。后来,时不时有人就拿下水道捅篓子说事,都爱逗说刘结巴子。只要刘结巴子一说忙,就有些人会调侃他,是不是哪儿的下水道又不通了,你是不是又去给人捅下水道去了。他的婆娘菊花知道后,站在那里,两个脚腿往拢里拼,看着他,嘴皮就像是翻链架样,就说:“晓得他妈是在哪儿偷人嫁汉给撬出来的,要是晓得他是这个样子的话,他妈该在生他的时候一卡把他给夹死算逑了,也不在这世上出丑。我也是头辈子瞎了眼睛,遇到他妈个结舌子,你说他孬起一坨,还偏偏爱赶个婆娘。老娘也是哦,逑把眼睛日瞎了哦,变了乌龟还遭牛踏呢,人家都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就是哪个哈也是冰封雅静的,唯有他,窝笋叶子下拽货,只差拿起高音喇叭宣传了,我日得也是遇到了哦”。

    来杨桃花这里的,除了镇长村长组长,就还有船拐子了。哪些船上下来的人,为什么就是船拐子了,开始人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是后来仲有理给闹醒豁了。

    那些船拐子,有的买几尺花布,有的买几根手巾,隔三差五,经常到杨桃花哪儿去耍,只要是这些人去了,他就解开围腰带,在桌椅板凳上擦灰,笑着吆喝说:“来哦,来者是客嘛,坐下喝水嘛,一年四季忙到头,活路哪儿做得完嘛,就是秧把子丢打在水田里,这个该打牌的嘛还是打牌嘛”。杨桃花喜纳人客,久而久之,远来近到的人,不管有事无事,甚至是没事找事,都喜欢到杨桃花那里坐坐,天底下也没有围得完的人,有些得到甜头好处的人转过来就悄悄地笑,有时也在说那杨桃花就是欢迎派了。

    除了说她喜欢当权派,对于其他有求于她的人,也是来者不拒。在她看来,就像是不管是谁,只要是过她家门口,都要给水喝,只要自己锅里有饭,都要给人端上一碗来。也有人说:“有啥意思嘛,早就像个隧道,火车都可以在里边开起跑了”。有的说:“就是一个肉葫芦在下边了,空荡荡的”。有的说,从上往下看,越看越没有个看头。有的说:“船拐子张三,猛人,扑上前去了,将人家的腿腿分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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