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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妇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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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相对应的对谦谦君子的样份要求呢。什么是淑女,比如说是李妖娆,她就是,你不要看他老了,你看他一眼,他就又在紧衣服,又在紧裤腰带,篱笆扎得紧紧的,像是怕上战场,又在为上战场做准备样。其实那逑字,不是像撵山狗样外化于行的去追撵,而是君子的一种心理活动,就是比譬如我宋玉这般模样的谦谦君子,想起隔壁那女子那般模样,我般配得上她不,最后愿不愿意交往不,我在惦记想他,他对我也有那个意思不。千万不是追赶哈,追赶是外化于行,是追求,追求是内化于心。虽然爱也需要表达,但是主要是一种心理活动。你有情来他有意,感情的火焰需要像捅破窗户纸那样,后就可水到渠成了,就可行鱼水之欢了。这个逑,至少是以心理为主,以行为为辅。这个哈,才说到了第一步”。

    王麻子听得津津有味,却又说:“大家想知道什么叫梭叶子,你扯远了”。

    仲有理没有搭理王麻子,他觉得,自己不是屎一路,尿一路,而像是水渠引水样,只要将渠里的些许泥土掏刨开,这水就会流起花儿来。就说到:“那你们还先要知道什么叫走草。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骂人的话,就是那男女之间不正经,行苟且之事。那这事为啥叫走草呢,实际上走草,不是在草上走,是使草走,走是动词,草是名词,动宾结构。在古代汉语中,有一种独特的语法现象,就是使动用法。草怎么会走,是有人使它走。当然,你还要知道走的意思,走马观花的走,不是走,是跑,是跑马观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走,同样不是走,是跑,是跑为上策。如此这般,是有人使草在跑了。原来以前人们也就睡在草堆里。人动,草动,草动,人动。这样那事就是走草了。一个小巷子,不正经的女人多,就是草街子了。在草街子,人们就知道是在干不正经的事了。现在人们好像说的是狗,有时我们看到那狗,从草堆里出来,身上还披着草呢。后来,人们有些讲究,就不在草堆里了。但是也还是有些人,还没有进化脱俗,喜欢搞那些不正经的关系,人们就以那狗还保持的习性去影射那些人还是喊的叫走草了”。

    申一头老汉望起个脑壳,憨穆楞蹲,眨巴着眼,直是点头,说:“哦,原来是逑这样,硬是万事有个逑头来”。

    旁边的由自己老汉接过话茬说:“可能就逑是那个样子了”。由自己是个塌鼻子,鼻子坍陷,像是个窟窿,是个谈闲。他平常爱和申一头打嘴仗,申一头小时候叫路边的黑条子枝条扎在眼睛上了,瘪了一只眼。只要是申一头碰到由自己了,就会说:“日得,养儿子,说养儿防老,小的时候是老汉的,大了就是婆娘的,哼,供我,把鼻子拱进去,把眼睛拱出来”。由自己一听,就知道申一头在说自己的点醒话了,塌踩他,便不大以为然地说:“那也不全是那个样子的哈,我那天就说仲有理了,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瞎话哈,不要狗舔磨子没有道数哈”。这一说过,两个人就没趣没趣地离开了。由自己那个样子,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但是他有一身好力气,能够将石磨的上半扇子抱起,走转转。要是谁人把他给惹毛了,他也不会当面说啥,下来趁着没有人的时候,他会悄悄地将人家的磨扇子端起,给人甩的多远,害得人家要办起伙食台台,邀请人往回来抬。因为他没有沾染过女人,是个梗桶子,有一把好力气,大家就选他当上了社长了。社长是个吃苦的差事,都说的是,干部,干部,先干一步,大家都把干部望着的,干部一个嘿作,其他的人也跟着一个嘿作。就是泥田盖,他腿上倒拐子上的苦毛子都叫泥水给搓磨掉了。社长也有派工调劳的权力。他一当上社长,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变了,巴结他的多是小媳妇,老婆子也不少。乖的,懂得起的,听使唤的,会得到好处,他会给人家安排做一些轻松的活路。李妖娆最先懂得起,大家都悄悄说他是社长娘子了。她与塌鼻子由自己有一腿之后,李妖娆在大集体伙食团掌管饭勺,多,少,干,稀,由她掌控。排队分饭,由自己来了,李妖娆蹬起八字脚,给他挖干的,冒饭勺冒饭勺的弄,还要在饭碗上杵筑一下,给整一个冒儿头。李妖娆知道,她的这个权力是她的妖娆换来的,当然也还要用这饭勺来巩固。要是给其他的人打饭菜了,他先也是挖起一勺子,让你眼睛一亮,可是接着她浑身就像是筛糠一样,手杆直是抖,饭勺上的肉菜就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大家都有点虚火她,却都还要陪着笑,万一下一次给你抖得更恼火你也只好拿起石头打天了。

    塌鼻子当上了社长,与人相个好就像是抽支烟了,人家说他,一天在空空里活人,日子过得好滋润哦。那些人给他搬着指头算,狗日的,社上的女人家没有几个跑脱了。那天,在旮旯里,塌鼻子碰见李妖娆了,他看过这李妖娆走起路来,扬风摆柳,风生水起的样子,着实有些妖娆。想必妖娆总是要卖的,而这妖娆也像是为他备的样,人家妖娆的那个意思,像是窗户上糊的一层纸,说不定就等他捅破了。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李妖娆,也是个女人,男人死了,就是李寡妇,也还没有听说过与什么人有什么相好的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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