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前面就要进入人口密集的地区。”来自汤尼家族的“铁血骑士”马尔瓦提醒道。
霍伯特微笑道：“我说过，这次战斗由你全权指挥。”
说着话，他干脆坐在窗边，像是在继续欣赏外面的风景。
马尔瓦就是雷蒙德选定的，晋升“战争主教”的人选。
如果能成功偷袭圣密隆的话，绝对可以达成晋升的仪式。
经过了几天的策划，这支由24艘飞艇组成的编队，从昨天前半夜就出发，他们先是向西，绕开了间海南岸的战场。
接着飞艇上关闭了所有的灯，一路摸黑渡过间海。
在黑暗中航行了一整夜后，终于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弗萨克帝国。
飞艇编队开始向东北方进军，直扑圣密隆。
弗萨克帝国的冬季，特别是冰雪融化的时候，气温稍稍回暖的时候，也是个浓雾高发的季节，虽然没有贝克兰德的雾气那么厉害，但在太阳升起之前，也能很好地掩护飞艇编队。
现在太阳就要升起了，而距离圣密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特别是在圣密隆附近，人口变得密集，这个时候很容易被发现。
不过马尔瓦早就跟霍伯特商量过这个问题，他见霍伯特把指挥的位置完全让给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下令道：“开始祈祷！”
传令官立即用灯语向各飞艇传达命令。
一时之间，每艘飞艇上，都有人向“缔造者”祈祷。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汤尼家族的非凡者们，以及马尔瓦指定的“祈祷员”。
驾驶飞艇的军人们则一脸冷漠，他们十分清楚，这个任务就是个自杀式任务，早就有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此时他们的内心是十分宁静的，毕竟他们知道自己生命的终点在哪里。
霍伯特看似是在瞭望窗外的风景，其实他已经进入了“失序之国”，根据水潭中那些正在膨胀的星辰，他向现实世界投射了一定的力量，“篡改”飞艇编队的外形。
从地面上看，根本看不到什么飞艇编队，只有一朵向北漂浮的云彩。
霍伯特倒是可以“扭曲”编队的位置，让它们尽快到达指定地点，但那样容易打草惊蛇。
如果弗萨克帝国的皇室，掌握“仲裁人”途径，霍伯特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参与这样的偷袭任务。
因为这个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可以跟自己的领地产生一些微妙的联系，比较容易察觉他们的偷袭。
而“猎人”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在战场上有着各种各样实用的能力，也很容易主宰战争，但他们跟自己的领土之间，没有相应的联系。
又加上24艘飞艇的编队目标很小，他们很难发现。
另外据霍伯特得到的情报，弗萨克帝国皇室的天使此时在间海南岸督战，战神教会的天使则在安曼达山脉跟黑夜女神教会的天使们对峙。
这让圣密隆的防御出现了一个空隙，起码在投弹之前，这个飞艇编队都很难以被察觉。
因为“缔造者”的位格很高，在祂的“篡改”下，半神层次的非凡者只有在比较近的距离才能察觉到不对劲。
如果距离圣密隆还很远，就有位半神因为有急事从飞艇编队的不远处的天空飞过，或者从编队下面的道路上经过，那纯属是霍伯特他们的运气不好。
太阳出现在了天边，阳光照在大地上，迅速驱散了迷雾。
霍伯特看到，弗萨克帝国的村庄冒气了炊烟，一天的劳作要开始了。
弗萨克帝国基本上每年都只能产一季粮食，在八九月份收获后，寒冬便随后到来。
在大雪封山之前，要砍下足够的木柴，整个冬季都要靠着它们取暖。
往年的时候，10月份已经进入了人们休息的阶段。
但今年不同，战争开始了，村里的年轻人们在夏季的时候就被征调入伍，参加军事训练。
如今他们都在间海南岸与安曼达山脉的战场。
村里的中年人和孩子、老人，都要去小镇上的工坊生产军用产品。
整个国家在今年的严冬都要继续运作。
这让霍伯特突然想起了一个关于“原子和平”的理论，那个理论大概是说，有了核弹以后并不是说大家怕毁掉全世界，所以才不进行世界性的战争了。
而是做出战争计划的决策者们，以及希望利用战争得到利益的资本家们，跟被送到战场上的农民、工人的孩子一样，很容易因为核武器而丧命，甚至比前线的士兵更容易丧命。
所以世界性战争才打不起来了。
霍伯特深吸了口气，看着脚下充满了烟火气息的乡村：原本我还觉得，神灵就是这个世界的“核威慑”，但现在看来两者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大部分时候，神灵可以互相威慑，但有时候，他们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视野变得越来越好。
当雾气彻底散去，用望眼镜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圣密隆。
马尔瓦仔细观察了一番，开始下令飞艇编队最后调整飞行方位。
因为怕被敌人发觉闪烁的灯光，各飞艇之间用旗语联系。
大家都屏住呼吸，连说话都不敢用太大的声音。
马尔瓦等指挥官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除了紧张，还因为激动。
轰炸目标就在眼前了，而且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楚那些工厂里马车的进进出出，以及工人们搬运货物的身影。
此时他们的内心的迫切达到了顶点，很希望在下一秒就出现在轰炸目标的上空。
突然间，地面上有一条火蛇拔地而起，朝着飞艇编队编队扫了过来。
马尔瓦大声指挥：“阻挡火焰的攻击！”
汤尼家族的来协助晋升的“律师”途径半神，把那条火蛇“扭曲”到了后方，并没有击中飞艇。
还是被发现了！
这也意味着此次突袭战由此开始，马尔瓦下令：“拉响电铃，不再做任何隐藏，全速前进！
“准备投弹，如果不幸被击中，在坠落前，要把携带的炸弹都投出去。”
其他飞艇的长官，能十分清晰地听得到马尔瓦的命令！
这是“猎人”途径半神，一个十分实用的能力，在一定范围内，可以无障碍地向自己的属下传达命令。
叮铃铃~
24艘飞艇的电铃几乎一起被拉响，整个舰队的所有官兵全部就位，瞭望手已经打开了观察窗的瞭望镜，时刻准备引导投弹。
呜~
地面则拉响了悠长的防空警报，在大声问候鲁恩人的祖先声中，地面的防空部队最先反应了过来，奔跑着搬运弹药，准备用防空机枪还击。
但他们并没有立即发现目标，因为此时在地面上看来，飞艇编队还是以云朵的形式存在。
甚至连发现不对劲的半神都不清楚那朵云朵里蕴藏着什么，只是猜想那是飞艇热气球之类的东西。
同时那位半神感受到了形成云朵的力量十分高级，所以不敢继续攻击，而是一边让防空部队预警，一边向己方的天使祈祷。
……
在指挥室里，马尔瓦在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后，对霍伯特道：“请帮我们尽快到达目标的顶端。”
霍伯特点了一下头，先是“放大”飞艇编队的前进速度，然后用不停“扭曲”的方式，三四秒钟时间，就到达了圣密隆工业区的顶端。
如果“缔造者”出手的话，进入圣密隆的时间很可能会更快。
但那样很可能会吸引战神的目光，根据之前众神之间的协议，或许祂会直接神降。
“缔造者”就是个空架子，蒙一蒙天使还没问题，但是在神灵面前，可能立即就能被揭穿。
为了避免事态在一开始就不可控，霍伯特还是选择自己出手。
……
地面上，防空部队的士兵看到，二十多艘飞艇，像是离弦之箭一样从云多中冲了出来，转眼就进入了工业区那边。
过了一两秒钟之后，在军官的高声命令下，大家才仿佛回过神来一样，调转防空机枪，朝着空中开火。
……
飞艇上的非凡者们，或是“扭曲”像是火舌一样的子弹，或者召唤了火墙阻挡子弹。
但依旧只能防御住一部分攻击，还是有子弹扫着到了飞艇，射穿了木质的结构，飞艇上不幸中弹的几名士兵被防空子弹打得断肢横飞，鲜血喷洒在地板上。
“投弹！”马尔瓦此时也不管位置合适不合适了，立即下令：“不用瞄准，立即投弹，把所有的炸弹都投下去！”
一条条火焰从地面冲上天空，对方的半神们开始发起攻击！
有五艘飞艇，一枚炸弹都没来的投下去，就被火焰击中，并燃起了大火，又发生了爆炸，向着地面急速坠落。
剩下的飞艇迅速投弹，为了快速投下去，甚至有些非凡者干脆把弹舱一次性扔下去，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洒向地面。
地面的火焰开始扫射投下去的那些炸弹，大部分炸弹都在半空中爆炸。
轰隆~
随着霍伯特“扭曲”了三枚炸弹的位置，让它们在圣密隆的街道上爆炸。
马尔瓦立即大声下令：“撤退，全速撤退！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