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心虚，却不敢让自己的声音有半点含糊不清。
“舒梨”支着下巴的手指摩挲着，几不可见地“呵”了一声：“你倒是宽容，给了这群人这么多时间……”
“老板！”雾急切地开口，却在抬头对上“舒梨”的眼神时骤然低回去：“我只是觉得，这样能够更准确的找到那个人。”
“是吗？那你找到了吗？”
雾沉默着。
“舒梨”的声音骤然转厉：“那就直接杀掉，一了百了！”
“可……”
“没有可是，我这偌大的酒店，多几个偶人也不是坏事！”
雾的表情之中，藏着一丝不忍。
舒梨看得出来，但由酒店老板操纵的“舒梨”却看不出来。
“那就去做吧，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雾低着头，轻声应下：“是。”
再之后，雾消散在原地，整个12层就只剩下两道不同的意识。
“想听个故事吗？”良久的沉默之后，操纵身体的“舒梨”开口。
她不等舒梨回答，虽然回答了也听不见。
酒店老板斜靠在身下的椅子上，给舒梨讲了一段故事。
“若干年前，我也不记着具体年数了，这里还不是雾夜酒店，而是叫做琢星村。”
“村子里有一位擅长医术的大夫，因为其本领之大，十里八村都找他。久而久之，就传出了“赛神仙”的名声。”
“人是个好人，但出名后，就变得不那么好了。因为十里八村的大夫都没生意，于是某天晚上，这大夫被人暗害了。”
“赛神仙失去了嗅觉，以及他那双扎针从无错漏的手。虽说打那以后他还能凭着经验在一些个小毛病上面看病拿药，但到底是不一样了。”
舒梨在脑内打了个哈欠，到目前为止，没觉得这会和酒店老板扯上什么关系。
似乎是觉查到了舒梨的反应，对方的下一句就介入了正题。
“赛神仙师承甚优，他在村中找了一对稚童，分别教导，打算把所学各自传承下去。”
“赛神仙坚持女童习医，男童习术。一点都不考虑那二人真正想学什么，最后落得个白费功夫。”
舒梨托着自己的下巴：所以，女童是酒店老板你，男童是L？
酒店老板轻笑：“是。”
舒梨明明是意识体，却还是生生抖了一抖。
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笑，真叫人鸡皮疙瘩增生啊……
“我们当初都喜欢对方所学，于是在自己所学上不太用心，却又把精力放在偷学对方的技艺上面。”酒店老板又换了一种语气，
舒梨下意识皱了皱眉，这样的语气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她想弱化自己的实力来让别人看轻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半点都不差。
“这酒店，究竟是谁的手笔？”舒梨问出这句话，自己都是一惊。
原本是存在于意识层面的无声对话，没想到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发出声音了。
“我能说话了？”舒梨惊与喜摇摆不定，试图掌控身体的其他部位。
而酒店老板，远比她震惊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