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看到锦衣卫。今天是圣上登基之日,任何人不得造次。能死在键锐营手中,也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阿里衮轻轻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万箭齐发,漫天箭矢向陈天等人逼来。
“猫爷,这里交给我们,你对付得了这个肺痨鬼吗?”陈天问道。
朱庆阳缓缓抽出绣春刀:“没办法,对付不了也得上,总不能让任务失败。”
话音未落,朱庆阳已消失在原地。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中,石阶上的近战鬼兵纷纷冲了下来。
在漫天箭矢的逼迫下,陈天等人不得不一边抵挡一边后退,借助掩体才勉强撑过箭雨。主要原因还是人数上的巨大差距。
此时,近战鬼兵也已冲上前来,他们的战斗方式与之前的虎枪营截然不同。
虎枪营注重兵法配合,进退攻防皆以整体为主。
而键锐营则更注重单兵作战能力,虽然不像虎枪营那样如同一整块钢板,但单兵实力的强劲让队员们无法再使用分而击之的战术。
短短五分钟不到,陈天等人就已感到力不从心。他们既要抵挡漫天箭矢,又要与擅长格斗的鬼兵交手,同时还要警惕神出鬼没的刺兵偷袭。与虎枪营的战斗消耗了他们的体力,而与键锐营的战斗则是对他们心性的磨练。
与此同时,朱庆阳已与阿里衮面对面站立。他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在利用有限的时间恢复体力。而阿里衮似乎也并不着急,看向朱庆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这让朱庆阳大为恼火,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朱庆阳打量着阿里衮,心中充满疑惑。从刚才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二位入品的鬼将了。按理说,在这个末法时代想要入品难如登天。但转念一想,这些鬼将在死后于皇脉处鬼修了两百年,不断汲取龙脉的力量。这可是与祖龙脉紧密相连的皇脉,虽然比不上秦皇地宫的真龙脉,但比皇陵里的水龙脉要厉害得多。两百年来不断汲取其中的力量,想要入品也就不是难事了。
然而,眼前的局势让朱庆阳焦急不已。他从未想过这次任务会如此艰难。如果一队其他队员在的话,大家还可以合力解决。但此刻这里只有自己一位人仙,二队队员对付那些鬼兵都有些吃力,更别说帮他解围了。
想到这里,朱庆阳暗暗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了身为队长的不易。掌管大局、合理安排任务进展,确实很难。
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朱庆阳振作精神,直视着阿里衮,带着战意说道:“现在让路还来得及。”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中,伴随着阿里衮的阴笑。紧接着,他手中多出了一柄长剑:“休要放肆!”
见此情景,朱庆阳知道多说无益。他一咬牙,随手丢出一个符咒。然而,在没有熟练掌握五仙境界、人仙之力的情况下,加之之前已消耗大量体力,他暂时无法使用高阶咒符。仅仅一招,他就被震退回来。刚才恢复的那点体力,根本不足以应对这场战斗。
“该死的,刚踏入五仙境界还没适应呢,也没来得及跟首长学怎么运用人仙的力量,连训练都没经过就直接上战场了,这太吃亏了!”
朱庆阳勉强站起身,但此时的他已疲惫至极。
“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朱庆阳猛地回头,却惊愕地看到阿静的胸口被突然袭来的刺兵击中。
锋利的兵器直接穿透了阿静的胸膛!
“阿静!”
陈天和张启山见此情景,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但他们已被敌人包围,自顾不暇,更别说在短时间内冲出一条路了。
朱庆阳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咬牙说道:
“继续打!”
没人知道朱庆阳说出这四个字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当初一队也经历过无数艰险,每次任务都会受伤,甚至生死一线,但最终都艰难挺过来了,并不断变强。
这是788每个成员在执行任务时都要经历的。
毕竟,788的职责艰巨,每次任务都特殊且危险重重,哪有什么安然无恙?
所以,朱庆阳此时不知道二队的新成员们能不能像当初的一队那样幸运。
要知道,一队执行第一个任务时难度并不高,让他们有了一个良好的过渡和适应机会。
但二队的第一个任务就如此艰难,说实话,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苛刻了。
此时,他们眼睁睁看着刺兵收回兵器,阿静倒在血泊中。
就连沈文也不得不投入战斗,没人能在短时间内靠近阿静查看她的伤势。
悲伤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但此刻谁都不敢松懈,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压力。
阿静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满是不甘。
她才刚加入788勘探队,这是她的第一次任务,却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恍惚间,过往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浮现。
此刻的阿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不是传说,人濒死时真的会重现过往。
阿静多想再站起来与队员们并肩作战,但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似乎也被抽走了。
不觉间,脑海中的画面来到了近日,阿静又回到了遇到那个瞎子给她算命的时候。
“小姑娘,你命中有一劫数,乃是生死大劫。这是你的命数,躲不掉也化不开……”
此刻的阿静才知道,原来那算命之人说的是真的。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年纪就直面死亡!
“不过,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位能让你手上这一串铜钱手链震动之人,便是你的造化……”
算命的瞎子的身影逐渐在阿静的脑海中消失,同时,阿静感觉四周变得无比安静。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阿静手腕处的铜钱手链微微闪烁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