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张仲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父王。如此看来,硬战绝非上策,避战也不是长久之计。儿臣有一退敌之法,望父王恩准。”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望着张仲良。
张嗣:“有何良策?快说。”
张仲良:“儿臣愿只身前去说服汪尔豪退兵。”
邱云龙:“太子,万万不可,汪尔豪现在就是发疯的野狗,见人就咬,他哪里认你这个亲戚。”
范开业:“太子殿下,国师所言甚是。现在两国交战,不比往常。你此去必然凶多吉少。望太子三思。”
张嗣:“此事不议也罢。就按国师所言。今夜设坛祭神。众位务须虔诚祈祷。”
入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慢慢没入云层,忽隐忽现,渐渐又从云层深处露出脸来。
神坛上一口大鼎,香烟缭绕。
众人汇聚,皆虔诚合十虔诚祈祷。
邱云龙手执长剑,口中念念有词。
一干婆罗门教众穿戴教服,在梵乐的伴奏下时而起舞,时而上下跳跃。
张嗣领着张仲良和众文武大臣依次排列,众人在邱云龙的指挥下鞠躬叩首,唯有张仲良始终双手合十,若有所思。
邱云龙挥剑指天,大声念着咒语。
众人再拜,虔诚叩首。
张嗣叩首完毕,回头一看,张仲良所站位置已无人影。他皱了皱眉头。
寝室外,张仲良的五位贴身武士郝天雷、王一虎、王天豹、叶飘、冼勇锋五人已经全副武装、头系孝带,整装待命。
寝室内,玛丽全身孝服,坐在床沿上暗自哭泣,她两眼呆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仲良头系孝带,正在收拾行装。他走到玛丽身旁,扶起她,安慰道:“爱妃——”
玛丽自言自语:“几天前,父王来信命我回去,说要与南诏兵戎相见,我就预感到战争不可避免,我整天担惊受怕。我最怕失去亲人……”
忽然,玛丽抢下张仲良手里的行装,扑到他怀里:“夫君,你不能去,汪尔豪的脾气我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张仲良撩开玛丽遮面的秀发:“爱妃,你听我说,这是唯一的办法,纵然涉险,我也必须去。而且必须立刻出发。你可以想象,南诏已经血流成河了。爱妃,我相信汪尔豪他会听我劝的。”
玛丽:“夫君,你说走就走,你为什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啊?你这一走,你和汪尔豪之间只有恶战,不管谁胜谁负,我都将要再失去一个亲人了。夫君,我求你,你别走,别走啊!”
张仲良:“爱妃,你听我说,我向你保证,不管汪尔豪对我如何,我都不会还手的。”
玛丽泣不成声:“我相信。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还手他也一样会杀了你,如果他死了,我会很痛苦,但是你死了,难道我就没有痛苦吗?要知道,你也是我的亲人,最亲的人。是我在南诏的生命。”
张仲良:“我知道。爱妃。但是,我晚一刻去,将会死更多人,成千上万的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而这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
玛丽:“夫君,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放弃。那好,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
张仲良:“不行!爱妃,这太危险了。”
玛丽:“这反而是安全的。要知道,汪尔豪可以杀了你,但他绝不会杀我,我是他的亲侄女啊!”
两人争执不下,张嗣此时悄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