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不敢乱跑乱动。”
“你静躺在这里别乱动,待我去找解蛇毒的山草药。”张少飞说罢,站了起来,眼睛到处扫描,四下寻找。果然,在离梁福天几丈开外的一块大石旁边找到了医治蛇伤的山草药——白花蛇舌草和独脚莲。独脚莲也叫七叶一枝花,功效为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治疗蛇伤颇有特效。
张少飞快步前去,将采摘回来的那些山草药放到嘴巴里,咀嚼一番,吐了出来,敷在梁福天右脚的伤口上,再用布带把它包扎好了。
这时,那头猎狗嘴巴叼着一团黄黑带红色的东西从那边的草丛奔跑回来。
梁福天一眼望去,见猎狗叼回来的是条金环蛇的尸体。看得出,这猎狗在张少飞给梁福天救治的时候,并不甘心让那害它主人的毒蛇就此溜掉,便循迹穷追而去,并跟这毒蛇搏斗了一场,最后将这毒蛇咬死,为主人报了大仇。
梁福天向猎狗做了一个丢弃的动作,那猎狗任性地把头一甩,将那条毒蛇的尸体狠狠地甩开几尺远,这才跑回主人的身边。
梁福天疼爱地轻抚那猎狗,称赞道:“阿汪,你真行!”
看得出,梁福天带着的猎狗叫做“阿汪”。
这时,张少飞已经将梁福天的伤口处理完毕,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向梁福天道:“看来你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从死亡的魔掌逃脱出来,梁福天对这个陌生人充满了感激:“多谢大恩人,今天多得你伸出了救援之手。”
张少飞淡淡地回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山中遇到你,算是天缘注定罢了。”
王少香道:“我们山里人,谁没有个闪失,大家能帮就一定要帮。”
梁福天由衷地:“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答你们的。”
“助人如助己,不要讲什么报答了。”张少飞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那把弓箭,放到梁福天的身旁,问道,“你是哪个村寨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被毒蛇咬了?”
梁福天伸手指了指山上:“我叫梁福天,是云雾山上梁田寨人。我们那里的人大多是以打猎为生的。”
张少飞:“啊,原来如此。”
梁福天的眼神充满了感激:“有道是上得山多终遇虎,我今天遇到了那可恶的毒蛇。如果不是遇到大恩人您,我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
张少飞一本正经:“这是我应该做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梁福天钦佩地说:“哟,恩人你出口便是佛家语,看来你学佛的根基不浅呀。”
张少飞谦逊地:“我只不过是稍懂佛学而已。”
这时,反倒是梁福天问起张少飞来了:“恩人,请问我该怎样称呼你?”
“这……”张少飞吟哦了一会,才回答道,“你叫我阿飞便行了。”
“阿飞?你这名字真好听。”梁福天指着坐在路上大石的王少香,问道,“她是?”
张少飞回答道:“她是我的娘亲。”
“伯母呀伯母,你真行,教育出一个好儿子来,”梁福天向王少香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然后想到了什么,“你们怎会来到我们这里呢?打柴不像打柴,采药也不像采药。”
张少飞见这人长得慈眉善目,推测他是个老实敦厚的好人,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前来避难的。”
王少香直言:“有人要追杀我们。”
“有人要追杀你们?”梁福天的脸色陡然变得紧张,望着张少飞,问道,“你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