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深凹的脸颊,也稍稍恢复一点肉感。
就是稀疏的发丝没有变化,依旧干燥无比,但整体起色比白饶初见时,好得太多。
最重要的是,夏轻安如今理智存在时间太久了,平时每日只有那么几分钟是正常清醒的。
其余时间都是疯疯癫癫的状态。
“你清醒很多,能正常交流。”
“是啊。”夏轻安感叹,“我在这里不见天日整整两年,能够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夏轻安踉踉跄跄站起,试图握住白饶的手。
白饶侧身一个退步,巧妙避开夏轻安的接触。
夏轻安略微尴尬,但又很快收拾情绪,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两年来,那妇女送过无数碗血,我喝过不知多少人的血液。”
“唯有白饶你的不同,你的血液里面充满着灵气,只一滴,我便能恢复状态,从母蛊手中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所以呢,按照正常来说,你应当是想要将我吞入腹中,以便自己能存活。”
白饶自然不相信夏轻安会好心提示。
常理说,一个常年在黑暗中的人,某日见到希望,会犹如溺水的人一般,拼命抓住那个下来救她的。
白饶质问道,“你舍得放弃希望吗?如果是我,不会放她离开。”
正如夏轻安不想放白饶离开一般。
夏轻安没想到白饶会这样质问她,“哈哈哈,你发现啦!”
她的眼神里,没有心思被发现的失落,反而变得坦然。
她的手中,抓着那根惑骨丝,好像方才就是企图将丝线重新插入白饶的手腕。
“我困在这小小的范围里,早就不想活啦。”
夏轻安忽然变得慈爱,温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这里,曾经也有我的孩子……可如今,只剩这些蛊虫在啃噬我。”
白饶站在安全的区域,看着夏轻安迷惑的行为。
掌间燃起微弱的火焰,火光映照在白饶的脸颊。
白饶打破夏轻安的幻想,“你没有孩子,你口中的孩子,依旧是这些子蛊。”
那一夜,夏轻安并没有怀孕,这个错误念头,不过是母蛊蛊惑她的。
“呵呵……”夏轻安痴笑着,唤出她久违的本命剑,强撑起虚弱地身体在这小小的地牢中舞剑。
只是她力气不足,才两下就瘫坐在地,气喘吁吁。
夏轻安干脆躺下,大口呼吸,看着上方发愣,“我如何不知那孩子的真相。”
那孩子,是夏轻安在孤寂地岁月里,给予自己的一个谎言。
语落,又将脑袋转向白饶的方向,“若是换做一年前,我或许还存着希望,可现在我只想摆脱这群可怕的虫子。”
“如果可以,也请白饶你帮一个忙,帮我杀掉安冬源。”
夏轻安对安冬源的情谊,早已不在,有的只有刺入骨髓的恨意。
但她明白,如今她这副鬼样子,是杀不掉安冬源。
只好将这期望,寄存于白饶。
“我对你的血也不感兴趣,既然帮了一个忙,也请将这个耳坠交于我的父亲,他是剑羽宗的东侯真人,就说他的女儿不孝,勿要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