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已经于技巧无关,靠的就是各自的毅力!
信忽然惨叫一声,原来,那相扑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在自己的惨呼中,信猛然一指捅在相扑的眼睛上!
感受着手指将那湿润的眼球生生捅爆,那滚烫的液体在巨大压力下喷溅而出!信还不罢手,那手指用力的向着深处压进去!
这哪里还是人,分明是两头恨不得将对方食其肉寝其皮的凶残野兽!
这一刻,兽性猛然的迸发出来!要活下去就得变成真正的野兽!
什么仁义道德都被远远的抛出九霄云外!
在剧痛中那相扑手又是竭力的一撞!
信顿时眼前一黑,四肢百骸的力量都好似随着那一记冲击被直接撞散了一般!强烈的疲惫和剧痛好似怒涛一般袭上了他的心头,就连一颗手指都动弹不得了!
那巨兽一般的相扑手又是竭力的一撞!哪怕失去了一只眼睛,哪怕四肢百骸都因为疼痛而痛苦的呻吟,他今天也要将这个家伙立毙当场!
信再也维持不住腰腹之间的力量,疲软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信猛然若末路的野兽一般嘶嚎起来!我不能死!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束缚枳镐被那强烈的求生**猛然冲击开来!
信左手的肌肉猛然若充气一般剧烈膨胀起来!那清晰的肌肉纤维好似要生生顶破皮肤一般!
他并指如锥,一指便插进了相扑手的太阳穴!
那疯狂而嗜血的肥男顿时面目一滞!口鼻中都潺潺都流出血来!
然后抱着信好似被定向爆破的大厦一般,颓然倒地!
竟是惨胜!
此时的信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或劫后余生的庆幸,一股狂暴无比的能量在他的脑海中不住的激荡,就好似要将大脑都生生撑裂一般!他用力的抱住的脑袋,在位于眉心的地方,青筋和血管高高迸起,形成了一个类型于竖着的眼睛一般的凸起,好似要直接撑开皮肤一般,看上去即恐怖又诡异!
那剧痛就好似脑海中的每一根神经,每一颗血管,每一个细胞都被一点点撕碎,摧毁一般!信想要惨呼出声,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痛得嘴唇都张不开了!
他竭力的忍受的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全身的汗水顺着那膨胀肌肉沟壑不断滑下,不过片刻功夫便打湿了身下的地面!
终于,在脑海中的一声若晴空霹雳的巨响中,信终于无力的晕倒过去!
随着他的晕倒,那浑身纵横的肌肉和眉心的狰狞凸起也渐渐的消退成平日的样子,不管是相扑手还是信都不会想到,在以命搏命的死斗后,两人就如亲密战友般躺在了一起,这真是一种命运的莫大嘲讽。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在黑暗中走出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用战术电筒照着躺在血泊中的庞大肉山和泰拳拳手,惊骇的用手势不断比划着,其中一个士兵上前来摸摸相扑的颈部,对着他的队友摇摇头,然后又摸摸那体态修长魁梧的拳手,点点头和他的战友将拳手一起拖出了这死斗后的战场。
于是这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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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的对着眼前的事物伸出了手。
他第一次将眼前的事物看的如此清楚。
那是一个少年的欢笑,泪水,和坚持。
他看着少年一步步的成长,忽然就泪如雨下。
那是母亲的关爱,那是父亲的严厉,那是兄长的照顾,那是朋友的欢笑,那是爱人的温柔!
那是屈辱的童年,那是倔强的成长,那是血腥的战场!
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们。
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在你们人生中消失!
没有你们,我就是活在这世界上的一具行尸走肉!
那个人是我,那是我,我记起来了!
他哈哈大笑,口中却都是苦涩而喜悦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