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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在边陲三城里。
陈臻正在营帐里。
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是来自大乾的女人们的声音。
还有草原人们的笑声。
酒,女人,羊肉,血。
草原人便只喜欢这些东西。
陈臻看着下方的惨状,却是不屑于他们低级的需求,随后转身,却是对着铁尔台眯着眼笑道。
“大汗,今日今时的望京城,只待这薛白律的后人一死,大乾武林便又会再分魔教正派,如今的大乾武林人,便会土崩瓦解,到时候,这大乾再无护国武人,不攻便能自破。”
“嗯,人心散了,一切便都散了,听你所说,你便是在攻大乾的心。”
铁尔台只是淡淡的点头,独自对酒独酌。
也不和大司命分享。
而大司命陈臻也不恼,继续说道。
“我知大王不屑于阴谋诡计,只不过,这些阴谋诡计,能让你草原损失最少,何乐而不为呢。”
“我知。”铁尔台也不问这南方白莲教的邪人是如何身分两头的,他此时也不急着推进。
子民们需要熟悉这里肥沃的土地,学习耕种的技术,在这里扎根,学会如何扎根,才是重中之重。
“我在大乾的分身,甚至没有任何修为,只凭智慧,就将这些大乾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陈臻眯着眼更是说道:“这袁衍啊,就是个无能的雅人。”
之所以称呼今日大乾皇帝为雅人。
是陈臻觉得,他的字画,也确实有些值得称道的地方。
但也仅是如此了。
作为皇帝。
他却是太无能。
实际上。
便是这位百年里最强的大汗。
陈臻也不大看得上。
北人。
皆蛮夷也。
....
“父王!恳您下旨,救薛玄武吧!”
袁奉此时在皇宫别院外。
磕头请皇赐圣旨,护得薛玄武的周全。
他是兄弟。
他是国师的后人。
他是挚友。
“他当日也是规劝他的那帮子读书人同窗,据我所知,他并未参与到任何一场针对武林人家眷的暴行之中。”袁奉双目含泪,额头都滴出血来了:“恳求您救他,就当是为了薛国师的百年护国之功,也不能让他绝了子嗣啊。”
此时。
依然沉迷作画的袁衍终于是说道。
“孩儿,你说,我这画,若是拿到南方,能否操得个大师之名?”
“画画画!父皇,您除了画还是画!您是皇帝啊!您还是大乾的国君!”
“大胆!”
御前侍卫呵斥,他们身上都有血刀山庄特殊的刺青...
也不怵这位皇子。
此时,袁衍却是压了压手,让两位稍安勿躁。
“你们退下吧。”
“是。”
两位御前侍卫退去。
此时,袁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便是连个侍卫的话都不如了....”
“我当真是個无愧于昏庸之名的昏君是吗?”袁衍此时才终于淡淡的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让袁奉的感觉有些异样。
一个皇帝。
九五至尊。
承认自己....是昏君?
是什么意思?
“父皇,您....”
此时,袁衍还在沉迷字画之中,只是眼神却是看着外边。
“正因为我是昏君,所以我救不了薛玄武,我对不起白律兄,但他的后嗣,我确实护不住。”
“因为,我是昏君....”
“玄武是我看着长大的...”
言下之意。
这位昏庸沉迷字画的皇帝。
貌似....
“便让你父皇做吧。”
“您....”
声音他很熟悉。
袁奉感觉惊悚无比。
刚才清冷的女声。
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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