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实话说,他真不知道江忍有没有被诅咒过。
“这里人多嘴杂,跟我来。”
李翊本打算回去的,但听王立围如此说,他心中也好奇起来。
受过诅咒,听起来有点意思,只是王立围口中的人,是江忍吗?江遇她知道吗?
两个人进了一家客人较少的茶馆,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王立围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你那朋友是不是很聪明?”
李翊一愣,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知道江忍聪明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王兄是怎么知道的?”
王立围笑了笑。“我见过他,实话说,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李翊有些疑惑,摸向自己腰间,那根刺骨仍旧留有余温。但他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想一棍敲死眼前人的冲动。
“可是江忍?”
“没错。王家和江家,算是世交,不过近年来,已经少有走动了。”
“听起来,王兄来头不小,就是不知为何走动就少了!当然!王兄若是不便说,那便罢了,毕竟在下也不是非要听人家是非的人。”
“你可听说过锦城王家?”
李翊点点头,他自然知道,那个王家岂止来头不小,简直赫赫有名。
王家镇守东南一带,一手垄断了前往西楚的陨石,称得上富可敌国。
王立围一笑,继续说道。“因为有钱。所以走动便少了。”
因为有钱!
这个理由有点任性,但却是一语中的。
不过他说的没错,因为有钱,已经让龙椅上那位盯了许久。
李翊不想管他家是不是惹了帝都那位龙颜大怒,所以开口问了自己的疑惑。
“所以这半天来,王兄说那被诅咒的,是江忍?”
“没错,是那家伙,那家伙当初修炼不行,也不够聪明,现在倒是厉害了,这一年来,西楚因他扭转乾坤,已经直逼帝都的暗影大军已经被推到了西北角落里。”
李翊还是不明白这和江忍被诅咒有什么关系。
王立围似看出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想来这便是聪明的代价,想要平定战乱,总得有人要牺牲。便是他了。”
李翊想到那个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耐看的小先生,曾几何时,自己也因他差点被人追杀而死。而他,真的被什么寓言诅咒了吗?可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
“王兄是说,他之所以被诅咒,是变得聪明能运筹帷幄了?”
“说是诅咒并不贴切,我倒是觉得交换更为适合。那和尚肯定跟他说,为西楚将来的百年和平着想,然后他就交换了。”
“所以代价是死,可对?”
“我听他说过,并非无解,只要找到禾麟茸和断肠七星花,自可解除,至于如何解除,在下也不知道。”
“那,交换那人是谁?”
王立围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所以,我第一时间说出禾麟茸和断肠七星花时你便猜到了,我此番前来和他有关。”
“可以这么说。”
李翊正准备开口,茶馆大堂内有人走了进来。
李翊看过去,是个手持雨伞的少女。
少女一身黑衣长袍,头上被斗笠遮住了几许,但却还是能看出几分冷漠。
若是不认识她的人,会觉得,大热天的带雨伞,应该是有病之人。但认识的人则不这样想。甚至不敢这样想。
这把雨伞不单单是遮风挡雨那么简单,它的作用,是用来杀人的随身凶器。
王立围唤了一声。“这边。”
李翊看着王立围,问道。“认识?”
王立围一笑。“南疆的一个朋友,之前托她帮忙做点事。”
那少女年纪大概十七八岁模样,看上去非常年轻。
少女坐了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少女看着李翊,问道。“他是?”
王立围立马解释。“一个朋友,西楚来的,叫李翊。”
“在下陈绾,见过李公子。”
李翊抱拳回礼。“李翊。”
陈绾看着王立围,把一张请帖递了过去。“不容易,不过总算拿到了。”
“谢谢。”
“为何想去比试,我印象中你并不喜欢这些?”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向来喜欢打打杀杀。”
“若是换成好勇斗狠岂不更加贴切!”
“是极是极,那便多谢姑娘美言了。”
“我那边事不少,不能呆太久,走了。”
少女站起身便走,走到门边又扭过头来,说道。“不过,你今日穿着得体,总算比之以往,还要好看。”
王立围挠了挠头,看向李翊,说道。“有吗?”
李翊一笑,不作回答。
回到客栈时,李翊在门外见到了江遇。
江遇一身白色长裙,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西边天空。
远方那里夕阳红霞早已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黑夜。
她倒是面无表情,不过想来隐藏得好,不容易让人发现。
李翊捏了捏手上的东西,还是没拿出来,而是藏好了才走过去。
江遇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
她笑看着他,语气平缓。“回来了?”
“嗯!”
“你说,此地对比西楚,如何?”
李翊觉得,她这话音里有些埋怨,像是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不带她一样。
他有些尴尬,犹豫着说道。“除了蛇虫多些,比西楚好,至少不像西楚那样,民不聊生。”
“嗯!”江遇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衣袖,问道。“你袖子里是否藏了东西?”
李翊一愣,心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觉得,自己仿佛偷了东西被人抓住一般。
“啊!没有,哪有藏什么东西。”
江遇点了点头。“算了,想来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不看也罢。”
李翊不说话,她又说道。“明日我准备去城外的花都,想在哪里碰碰运气,你可去?”
李翊看着她,她也看着李翊,她眼睛澄澈得看不出一丝杂质来,并不像他要求同行的那位苏小神医的眼神。
“好!”
这个好,算是答应了,而且有些干脆,至于为何,跪地可求天可知。
“那明日早些起,路程不近,来回耽搁,怕是也要一天。”
李翊点点头。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交代清楚,那便早些休息,走了!”她说着,向她和南宫振宜的房间走去了。
走得干脆,好似她来此处,并没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只是邀他一起赏花看景。
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听到她的琴声时,爬墙看到的第一眼。
那时,她也这般,让人恍惚。
后来喜叔还经常以此打趣,说他若喜欢什么人,便要早些表明心意,话语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