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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逃命，长眉选择了破空而行。
当然，在莽苍山，像空空儿这样远距离破空遁行是不成的，有着时空乱流，一不小心便会迷失在时空乱流中，很难再回到此方世界，最终的结果很糟糕，多半会被时空乱流吞噬。
但是，短距离的破空遁形问题不大。
这里说的是修行者可以选择短距离遁空，这样做没有技术上的难度，然而，如果引来了某些恐怖存在的注意的话，死亡禁区因此出现，破空者多半凶多吉少。
即便，这个破空者是三花聚顶的超一流强者。
人都有侥幸心理，总觉得别人都会遇到倒霉事，就是自己不会遇见，就像苏宁安前世，总觉得自己有可能买到彩票，中一等大奖，如此，哪怕知道会变成韭菜被收割，依旧前赴后继。
不管那玩意爆出多少内幕，仍然视而不见。
此时，长眉的心态便是如此。
即便，已经活了三四百岁，即便是三花聚顶的超一流强者，仍然免不了侥幸心理。
然而，规则就是规则。
打破规则或许偶尔会有漏网之鱼，偶尔会出现幸运者，但是，那些打破规则被规则吞噬的绝大部分人却被无视了，其实，后面的那些家伙的命运方才是常态。
很不幸，这一次，长眉并非幸运儿。
先前，方云天施展神降法便已经破开了虚空，打开了一个通道，动静非常之大，毕竟，一个强者破空而来，就好比是某人踹开了你的大门，登堂入室。
你若是在家里，肯定不会充耳不闻。
这之后，长眉又破开虚空遁行，也就难免……
不过，在此之前，瞧见长眉落荒而逃，深渊下的剑阵的气息发生变化之后，方云天彻底绝望了。
他主动放弃了和苏宁安之间的战斗，退出了战场。
苏宁安也并非那种战斗狂人，既然对方选择了退却，他也就不再继续，同样退了下来。
只是，仍然站在悬崖旁边。
虽然，阻挡方云天一刻钟的承诺已经完成，不过，做事情嘛，就要有头有尾。
同时，酒道人和顾战歌也放弃了和雷大头和空空儿之间的战斗，他们几乎同时转身，选择了离开。
剑疯子其实也并非真正不把性命当一回事的疯子。
若是觉得牺牲变得没有任何价值，他们也不会轻言牺牲。
事已至此，再难逆转，自然选择跟随祖师爷一起离开，方才是正确的选择。
蜀山剑派唯一留下来的人只有方云天。
原因很简单，离开也好留下也好对他来说，其实都是一回事，如今的他已然油尽灯枯，此时，仍然存在不曾崩塌为灰灰，不过是在强行控制。
他想要见自己女儿一面。
情感？
不！
从来就没有什么父女之情。
他和顾霜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彼此的结合并非像凡夫俗子之间那样交合，而是元神纠缠，控制着紫青双剑遁入无尽虚空，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剑灵种子。
如此，再引入顾霜腹中。
方小剑便是因此而生。
一开始，不过是剑灵。
方云天从来都是把她当成剑灵，说到感情，自然是一点都没有，反正迟早都会成为紫青双剑的剑奴，在这之前反而投下情感，岂不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倒是顾霜对方小剑有着一些情感。
毕竟，这是从她肚子内掉下来的肉。
正因为如此，心性方才出现了破绽，被魔剑趁虚而入，最终身死，给方小剑埋下了一个种子。
然后，一系列的事情便因此发生。
方云天留下来想见方小剑的最后一面，并非因为父女情深，而是想要看看方小剑现在的状态，想要知道紫青双剑融合之后的最强状态会是什么模样。
这是一个剑客最后的执念。
“方小剑！”
披头散发的方云天大声嘶喊。
随后，深渊下的剑阵气息骤然消失。
悬崖上，出现了一道光，依稀可见方小剑的模样，她在光影之中，一黑一白一紫一青四种颜色的光芒绕着她盘旋，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光影中，方小剑默默地望着方云天。
“原来如此！”
方云天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笑声中，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顺着脸颊滑落，跌落地面，破碎为虚无。
“原来，你才是紫青双剑的完全体……”
方云天收住笑声，长叹了一声。
为什么会有这句话呢？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蜀山剑派获得紫青双剑已经有千余年，当初，道门封神一战，紫青双剑自天外而来，落在了蜀山剑派开派祖师之手，这之后，为蜀山立下了赫赫战功。
蜀山能有今日，和紫青双剑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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