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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那武正士仿佛未曾经历昨夜之事一样,继续严守内室。
以武正士的武力,或许他能直接盗书,但得之为贼,贼怎可入士?
若是那个国家用一个贼来领兵打仗,那些士兵都不会认可,何况是国君了。
“允正士,出大事了!”
风允才出门,寻些清水洗漱归来,就见到大殿坐职的礼下士拿着一卷竹简前来。
他年级比风允长,但见到风允后毫不犹豫地拱手一礼。
风允回礼。
那人道:“大宰回国……可,那越国实在欺人太甚!”
“越国如何?”风允听闻,急问道。
若想从政,那大庭国事就必须事事清楚,不然何时犯了忌讳,或是被上面问起时,可就麻烦了。
“越国……唉,越国欺辱大宰,大宰前去这几日,都不曾见到越国国君,也不曾安排住所,逗留无果后,大宰才不得不在越国宫墙后面高声而呼,拜见越君!”
“岂料大宰还未说什么,越君直言要玉石珠宝,才能一聊,就将大宰赶出去了。”
说着,这人目光狠狠,却又带着羞恼之色。
仿佛出使的人是他一般。
说罢,他像是才想起来,这才说了此行的要事。
“宗伯一大早传令,让您整理这竹简上所记录的书,他隔几日要用。”
说着,他将手中的竹简递给风允。
“属下先去大殿,允正士且忙。”
这人离去,风允心中砰砰。
“越君怎能这般无礼,按理说,他为伯爵,大庭君主也是伯爵,大宰出使,这就代表了国君啊!”
风允身为大庭人,即使有前世记忆,如今也气愤不已。
“先将宗伯所需之书找到吧。”
风允很快在杂乱的书中找到了这些书,都是一些经典传记,可用来引经据典之文。
寻好后,风允继续收拾内室的书。
这里的书不多,几日就能整理著录。
而午间,大嫂带着小侄黑犬到来,风允在食饭之余,给黑犬讲了几个字,让其回去用心传授给其余孩童。
黑犬眼睛转得黑溜,连连应声。
等食饭后,风允休息时就看看《仪礼》,或是融会贯通脑海中的《周易》。
……
如此来往,就是五日。
这五日里,大宰出使被越君侮辱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不少愤慨之士都欲要撰文以贬越君的无礼。
但是都被宗伯与大宰拦了下来。
而在这之外,新一轮的征兵之旅也在司马的操持下,如火如荼。
这大宰的出使之事,因为征兵,一下子就无人谈论。
现如今谈论之声已经多是征兵。
“若是我不入文士,怕是就要去做兵了。”
风允的兄长是士兵,意为士族之兵。
而按照礼制中的征兵,每家每户只能有一个士兵,其余的男子则都是民兵。
民兵者,居于家中,以作耕田,但一旦到了战伐之时,随时都要入军列队。
风允年满十六,也是入军的年纪。
但此时入军,他高低也是一个谋士。
谋士或是于内,内管后勤,军资调遣,外定谋论,施行计策。
总而言之,都是为主公分忧解难。
这就是所谓谋士。
而主公,乃是谋士追奉之人,托付一身,性命双契才这般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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