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嫂子拦住了一群人。
那群人手提肉脯,带着自己家孩子在院门前聚留不去。
“唉,黑犬阿母,让我们进去吧,允夫子昨日愿意让我们的儿进去听学,定有意收我们的儿为弟子。”
“是啊,且让我们进去……”
一群人守在这里。
当然,其余地方并非没有学堂,只不过除却肉脯外,那里的夫子收不收是一个问题,去了之后还要多少花销又是一个问题。
且学了之后有无用又是一个问题。
但在风允这不是问题,前几天风允还只是一普通的十六儿郎,如今却依靠自己学的字在典籍宫得了置业,还有半士之供奉。
这如何能不让这些邻里间的父母眼热。
随即试上一试,有了今日之景。
嫂子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身来望,就见到风允走来。
风允道:“可是来学?”
“是极,允夫子!”嫂子还未说话,外面的人就大喊大叫,口口客气,声声允夫子。
风允不过十六之年,被这么多年长之人恭敬,倒是不适应,却也面做镇定。
“就进来吧,一个是教,一群也是学。”
“唉,允夫子大善!”
“允夫子多善!”
嫂子无奈,紧忙挥手将看热闹的黑犬带来。
那些被阿父阿母带来的孩童都忐忑不安,踌躇着不敢看风允。
“我并非洪水猛兽,你们交了束脩,就是我的弟子,我将教导你们学字……”
风允将自己的置业时间说清楚,每日教多少都有数。
那些孩童倒是恍惚,不过孩童的亲人却一一铭记。
如此,倒是将这些人收下了。
嫂子见状,紧忙道:“都辰正了,快走快走,允夫子要讲学了,别打扰学字!”
“哦哦哦,是我们的错……”
“快走快走!”
在招呼完这些人,嫂子就回屋去做活,而风允也开始讲学。
先是温习昨日的八个字,不过除了黑犬外,其余人都懵懵懂懂。
对此,风允又仔细说了一遍,将写满形意的木板递在他们身前,让其铭记。
这边,风允将黑犬召来跟前,也没有遮掩。
“我来教你黑犬两字。”
闻之,其余孩童都期盼地望向风允,他们也想学自己耳朵名字。
对此,风允道:“你们记下了那八个字,我明日考校后一一教导你们名字。”
“是!”
“知道了,夫子…”
“我叫…”
“……”
七嘴八舌中,风允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那些孩童们紧忙闭嘴。
“君子称诺,是为有礼有信之诺,你们记住了。”
“记住…”
“诺…”
……
待到课业结束,风允食了大食,这才起身去典籍宫,刚至典籍宫,风允就见大殿内一片喧闹景象。
原是宗伯不在,这些士人开始谈天说地。
就听殿内有人道:“越国无礼,竟然让我大庭归还细作,岂有此理呼!”
归还越国细作?
风允一听,蹙眉心道:昨日宗伯匆匆离去,果真是越国之事。
越国势大。
却不知,大庭君主与三位正大夫要如何处理此事。
风允收拾心情,独步来到外室,此时外室已开,与风允轮班单双之人朝他瞥来,眼中带着桀骜姿态。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