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乾金:金光杖!”
一杖出,声势浩荡,与人僵碰撞在一起,声响大作。
但桓玄却没料到,司马元显除了驱神之术,还有其他手段。
“花落:凋零。”
袖口一挥,有桃花花瓣纷纷落下。
所至之处,青石崩碎,朽木灰飞。
落到桓玄金刚盾上,呲呲的冒着黑烟。
转眼间,便将金刚盾腐蚀殆尽。
“和你那乱政之父,如出一辙!”
桓玄金光杖肆意挥舞,密不通风,将所有花瓣打落。
停手时,原本丈长的金杖,却如烧火棍一般,黢黑细短。
“到了龙虎山,一定让你好看!”桓玄将手中金杖甩出后,一个闪身,便逃出了十几丈。
“哼,算你跑的快!”司马元显气不过,驱使人僵,一脚踏碎金杖。
接过护道者递来的黑色大氅,披在人僵身上,转身向龙虎山。
“桓玄对司马家有成见?”
“凌郎有所不知……”
桓温三次出兵北伐,败北于苻健、慕容垂,在声望受损后,奢求朝廷加九锡,受制于王谢势力阻碍,未能如愿。
含恨而死。
桓玄受其父隐隐篡位影响,朝廷始终不敢重用。
后来,桓玄拜见司马道子时,被一句“尔父欲贼,你当如何”吓的汗流不止。
从此,便深恨司马道子。
“凌郎怎会认识桓玄?”
凌牧云将新平街上遇到桓玄之事,说了一遍:“他有个哥哥桓祎,把假节钺唤做炊饼。”
“桓玄修为或许有些稀松,可他的哥哥桓祎,生来便是七境!力能扛山!”
凌牧云一愣。
当日见了桓祎,被桓玄拉着,以为不过是爱兄心切,怎料,却似个护道者。
“若是把这哥俩,弄到神仙渡,想必是一大助力。”
“凌郎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世家千百年,多多少少知道些异族之事,为何避而不谈?”
月季分析的不无道理:“无论是秦、汉、魏、晋,往小了说燕、赵、秦、凉,谁家坐大,还不是倚仗世家鼻息?”
司马睿衣冠南渡,得不到琅琊王氏的支持,江山都坐不稳。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凌牧云感慨道。
“便是异族来了,只要不存灭族之志,那世家,还是那个世家。”
“所以,世家不在乎是人族还是异族统治,他们眼里只有家族利益。”凌牧云不情愿的总结道。
月季没有再说下去。
他在凌牧云眼里,看到了一抹失望。
“那我们又在做什么?”
“我夫君顶天立地,为的是万民!”
月季的话铿锵有力。
让凌牧云脸上重复阳光。
定北城,凌氏走了,他在。
不为其他,只为了眼里,看不惯的冰与火。
“走吧,还有二十里,就到了龙虎山,莽莽撞撞的,没带礼。”
凌牧云笑盈盈的,又搂住了月季的胳膊。
“越是靠近龙虎山,道家之人越多,咱今天看到第几波了?”
“不算零零散散的道人,光是有名有姓的,便见了上清、诸葛、李家道、帛家道,冰山一角。”
月季见多识广,一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