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脖颈向下看去,除了腹部残留的血迹,说明月季曾负伤在身,伤口已愈合。
再往下……
“好看么?”
凌牧云像偷窃被抓,忙收回眼神,没等狡辩,耳垂就被月季咬住。
“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哪是恶狠狠的声音,倒如嗔怪一般,撒娇罢了。
“是不是该有个八抬大轿?”
凌牧云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还不去请来?”
口吐香兰,温热入心。
“对,这就去请!”
凌牧云似乎没了思考,下意识的接着话,侧转便要起身。
炙热、无骨。
桃羞艳逸,愿君采撷。
水帘垂下,时而激流,时而舒缓,生生不息,激在那石壁上,嘤咛不断。
……
一道强横的真炁掠过,凌牧云用手指抵在了月季的双唇。
耳边轻语:“应是会稽王妃。”
来人肆无忌惮,行路匆匆,明显是寻人的样子。
凌牧云用遁隐之术,隐匿了真炁外泄,与月季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物。
“等天地元炁再次充盈,一定要让她见识下小爷的手段。”
凌牧云小心的向水帘外观望,没有发现异常。
又干等了几刻,才再次开口:“我凌牧云的夫人,岂是这等毒妇可欺辱的。”
“谁是你夫人……”月季脸上再飞红霞,手指掐着他腰间嫩肉,使了些许力气。
凌牧云酣然一笑,搂过来亲吻脸颊,说道:“你是我老婆。”
感情来的快。
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老刘曾对月季打趣着说,选凌牧云做女婿,惹得月季嗤之以鼻。
但那颗种子,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流传,暗暗发芽。
所以,她坦然的接受了已为人妇的身份,且爱意正浓。
凌牧云对于月季的印象,除了心底的愧疚外,还有英气、霸道。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虞美人才是自己的朝思暮想。
可爱意袭来,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不需要缠绵悱恻,也可干柴烈火。
“月季,有些话,我不能瞒着你。”
月季神色黯然。
痴恋男女,心思总是要敏感些。
孰知,凌牧云竟讲起了出生,父母消失,异族,凌氏,还有托付。
“此间事了,才能带你回定北,补上六礼。”
凌牧云的眼里,满是歉意。
“但凭夫君主意。”
月季抱住他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只是,自父亲去世,我已孤身一人。”
“怎么会是孤身一人,现在不是还有我么?对了,我父母肯定也喜欢你!”
“你呢?”
“自己的婆娘,自己不喜欢,难道让别人喜欢?”
“嘴贫。”
“元炁涌过来了,恢复真炁!”
被凌牧云抽干的天地元炁,终于蔓延过来。
凌牧云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给那毒妇,长长脑子!”
“王妃是大宗师境,怕是力有未逮!”
月季满脸担忧:“我不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了十几年,不急这一时半会。”
“那是因为,我不在!”
凌牧云说的豪气干云,让月季心生一暖。
“上邪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