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接下叶二哥三式,便恕了你不敬之罪。”
“我记得在定北城,有只狗总对我狂吠,后来,我锤了它一顿,现在见了我,你猜怎么着?随时夹着尾巴。”
凌牧云不屑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你!”慕容敏咬紧牙关,转头对叶二哥说道:“全力。”
叶二哥点了点头,从马上取下八宝瓮金锤,握在手里:“凌公子,请。”
白部一战,凌牧云以一雷秒杀力古,让他有种错觉。
修士对于武者,如同精壮之于蹒跚学步,全面碾压。
直到叶二哥出手,他对武者才有了全新的认识。
八宝瓮金锤,一锤之下,地动山摇,车马惊慌。
丈深的沟壑,从锤下裂开,向着凌牧云快速蔓延。
“玉枢!”
凌牧云一跃,跳开鸿沟,左手结印,玉枢雷出。
以往对敌,瞬闪十几丈,可现在,只躲了一丈,堪堪踩在沟边。
金锤锤面之下,空气爆裂。
空间在锤风的挤压下,发出一圈圈音爆,肉眼可见。
便是那无往而不利的玉枢雷,竟也被叶二哥打铁花般砸得四散而飞。
其速度和力量,已不是什么力能扛鼎、千钧之势能形容的了。
“张蚝张太尉曾言,他与大和尚缠斗,我本不信,现在,我信了!”
凌牧云没有继续结印,望着身边的鸿沟,心有余悸。
“万人敌张蚝?”叶二哥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秃顶,露出两排黄牙:“三年前,我输他半式。”
“叶二哥,接下来还有九雷,小心了。”
凌牧云收起轻视,眼中露出凝重。
“请凌公子赐教。”
“神霄!”
“大洞!”
……
凌牧云先发制人,变幻手印,一道道神雷,倾泻而下。
叶二哥不慌不乱,金锤上下翻飞,不一刻,已呈现出赤红色。
雷花和铁水,在空中挥洒。
“太极!”
十雷最后一式!太极雷。
八宝瓮金锤化为铁水,洒落一地,叶二哥将锤柄扔在地上,紧握双拳。
在太极雷的研磨下,左冲右突。
拳拳轰鸣。
太极雷动荡不稳。
“是不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桓琴的耳边响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谁?”
环顾车厢内,除了自己,再无旁人,桓琴以为自己只是幻听,可接下来的声音,如在耳边窃窃私语。
“想帮你的情郎,手无缚鸡之力?”
“像累赘一样,暗自菲薄?”
“龙亢桓氏的功法,传男不传女,恨不是男儿身。”
“你是谁?出来!”桓琴瑟瑟的躲在车厢一角,色厉内荏的喊着。
声音很大,却大不过漫天雷霆和金铭撞击。
“我是谁?我是能帮你的人!”
“想不想修行?”
“一世懦弱,还是与你的情郎,双宿双飞?”
“你要什么?”桓琴被这个声音蛊惑着。
她每时每刻小心翼翼,每次看到凌牧云挡在她的身前,心里都会泛出丝丝愧疚。
她恨,恨自己不能修行,恨自己不能分担,恨自己一无是处。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问着那个声音,它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帮你。咯咯……咯咯……”
身在世家,桓琴见惯了尔虞我诈。
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的东西,哪怕是成亲,后背都是利益的交换。
“想好没有……说不定,一会我改主意了……”
桓琴咬了咬牙。
指定婚配、颠沛流离、强迫唱曲,还有……凌牧云。
她想做一次自己。
“好”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含糊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