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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在望。
姚苌对凌牧云的牛车很照顾。
除了日常精致草料,还要一日三次的嘘寒问暖。
这般热情,让凌牧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尽管贾念昔不时的提醒,姚苌不过是看中了他的能力罢了。
但凌牧云仍旧感恩在怀。
倒是贾念昔,随着长安的越来越近,反而有了些许的多愁善感。
无论贾南风是多么的腹黑、司马衷是多么的懦弱,但无可争辩的是,他们都是贾念昔不能割舍的思念。
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定格在八岁那年,可放不下的执念里,除了父母,便是长安。
贾念昔的贾,是贾南风的贾。
“可怜司马懿厚积薄发、司马师殚精竭虑、司马昭狼子野心,几十年布局,使得曹家禅让司马炎,到最后,长安不过三十七年。”
凌牧云望着城墙上来回穿梭的人群,不由得感慨道。
就是这三十七年,也没见安生,八王之乱、永嘉之祸、五胡乱华,从未消停。
“祖上司马懿背弃洛水之誓,灭曹爽三族,现在看来,总是有些欠妥。”
贾念昔给前晋找足了借口。
“到了长安,总要看下诸葛青所说的文王灵台。”
“一个破土堆,有什么好看的!”贾念昔嗤之以鼻的说道。
“诸葛青猜测,当年文王以灵台借远古气运,最后未能兑现承诺,导致异族入侵,所以,才想到去看上一看。”
凌牧云没想到,所谓有着灵台、灵沼、灵囿的文王灵台,竟只是一个土堆。
“异族之事,尽管我神讳莫如深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不过是四凶之一,至于哪一支,却无法断定。”
贾念昔所言不差,尤其是上古四邪镜之灵和怨之灵掺和其中,一时间让整个事态更加扑朔迷离。
“凌公子,秦王有请!”
凌牧云和贾念昔的对话,被一个通报的士兵打断。
“来事了!”
“看看再说。”凌牧云从牛车上下来,跟在士兵后面朝步辇走去。
姚苌招凌牧云前来,只片刻功夫,便又将凌牧云打发回来。
“怎这么快?我以为会畅所欲言呢。”
凌牧云摇了摇头:“两军阵列,他让我于阵前叫阵,然后施展雷法。”
“不战而屈人之兵?”贾念昔一时猜不透姚苌所想,开口说道。
所谓的两军阵前,郝奴不过五千人马,虽然裹挟了长安遗民,可内心认可的却没有几人。
但长安城高,护城河宽且水流湍急,五千对三万,也不能说必输。
此时,姚苌坐在步辇上,眼神深邃。
他看到了自己坐在那把日思夜想的龙椅上,号令群臣的景象。
“带郝多。”
才丢了脸面的郝多,五花大绑地被推搡到阵前,还背了一个“叛”字的木牌。
身边,跟着一个刀斧手。
“斩!”
郝多的嘴里塞了麻布。
在被绑之前,散骑常侍高盖一脸愧疚的劝慰,说什么委屈了将军,但攻下长安城,他居功至伟。
现在不过是配合秦王演一出戏罢了。
可听到斩字,郝多似乎纳过闷来:被诓了!
说好的镇北将军、居功至伟,最后,却演了一出杀鸡儆猴的把戏。
悲哀的是,自己是那个鸡。
无论痛哭流涕还是呜呜怒号,最后,都在刀斧手的砍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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