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不过,三人一致认为,收获最大的,还是壁画,值得深入研究,并付诸实践。
世祖至宝,绝非虚言。
正在三人还在讨论其中细节时,海东青一声长啸,引起了拓跋珪的注意。
口哨声作为回应,海东青又是“啾啾”几声,颇似对话。
“云哥,我要走了!”拓跋珪收回口中手指,神情落寞的说道。
“去哪?”
往日,海东青几次啼叫都是示警,凌牧云以为又有不明来客,可拓跋珪的话让他心生诧异。
代国灭亡,拓跋珪与母亲寄居独孤部刘库仁部,权且栖身。
怎料刘库仁被慕容文袭杀,其子刘显又欲加害拓跋珪。
在母亲的建议下,拓跋珪逃往贺兰部,并以游历方式远离灾祸。
拓跋珪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直到天边出现二人,想来,应是拓跋珪所说的贺讷。
“云哥,舅舅贺讷来接我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有朝一日,我再为王,定给你个大官!”
“我还要寻我母亲呢!”凌牧云没提父亲之事。
“母亲?自古后宫干政,祸乱朝纲,我为王时,一定会实行子贵母死的制度!”拓跋珪眼中只有天下,却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曾以瘦弱之躯喝退贺染干,保了他的性命。
“帝王家事,乱!”凌牧云摇了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
说话间,二人已到近前,其中一人大胡子、长头发,带着九眼天珠,应是拓跋珪所说的贺讷。
另外一人光头、袒胸露乳,大腹便便,满面佛光。
经拓跋珪引介,正是和尚法果--拓跋珪的老师。
拓跋珪临行前拥抱凌牧云,在耳边低语:“代国拓跋氏,随时恭候云哥,共襄盛举!”
“代国?”凌牧云先是一愣,接着眼前一亮,明白了其中含义:“顺意!”
几人简单寒暄几句,便准备起程。
谁知,法果才走几步,又回过身来,对着凌牧云说道:“凌施主,此一别,经年难受,想结个善缘,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刚法果才见凌牧云,捻动佛珠端详个遍,看得凌牧云浑身难受。
现在,又说结个善缘,更让他莫名其妙。
“请师傅指教!”因为道立的原因,凌牧云对法果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只是作为拓跋珪的老师,值得他客套。
“指教不敢当!在下有一言,或有助于公子。”
“嗯!说条件吧。”凌牧云怀疑,道立和法果是不是一脉相承,否则,怎会同样市侩。
“施主通达!大和尚惭愧。”法果笑眯眯的样子哪怕是有一丝惭愧,都是佛祖恩赏:“十逆非逆。”
“你说什么!”法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凌牧云耳边瞬间炸开。
自陆机之后,法果是第二个提起“十逆”的人,怎能让凌牧云不激动?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事!”
“阿弥陀佛!施主,家师佛图澄为十逆之一。”法果说完,低头念起佛语,似在忏悔。
“不可能,佛图澄在建武十四年去世,怎会是十逆之一!”凌牧云想不透其中关节,甚至以为法果在诓他。
“家师去世后,据说有雍州的僧人见家师西入关了,石虎不信,挖开家师墓穴。”法果打了一声佛号:“内只有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