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公子!”
城楼上,张三手里拿着朴刀,奋力地呐喊助威。
这一喊不得了,跟着上了城楼的人,纷纷跟着起哄喊了起来。
在张三眼里,那么高的城墙跳下,再巧用雷法作为缓冲,就是这波操作,足以闪瞎那军队的狗眼。
“当说不说的,还是张三懂我。”凌牧云故作潇洒地挥手,止住城楼呐喊:“不知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见过长髯持刀气势汹汹的,见过唯唯诺诺递交降书的,可穿裤衩还一脸穷酸的,让旗官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呆立当场。
“小爷问你要怎样?”凌牧云满头黑线:“你这厮,太不懂风情!”
“哦!奉西北王之令,尔等大开城门!”旗官将旗举过头顶,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自古以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可旗官提起西北王,让凌牧云没来由的气从心起。
浑身雷电浮现,刺啦一声,旗官就感到了强烈的窒息感。
等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被拉下马,一只大手正掐着自己的脖颈,连气都喘不过来。
随着凌牧云手上力度加大,旗官弹动的双腿慢慢垂了下去。
凌牧云将旗官扔出一丈以外,又捡起“西”字旗,撕成两半,然后,毫无风度的褪下短裤,一道水线淋在旗上。
这边发生的一切,着实是出乎西北王的意料。
西北王很胖,就像一摊腐肉一样,堆在四匹马拉着的马车上,压的车轴吱吱作响。
可手上的劲头却不小。
“砰!”掰断车辕,喘着粗气问道:“谁去取了他项上人头?”
“末将愿往!”
阵列中出来一人,为四中郎将屠浩杰。
十六年前忽儿山与柔然前锋一战,屠浩杰一柄长枪,杀敌六百。
尸体堆积成山,如同京观,被柔然各部称为“忽儿山屠夫”。
即使过去这么久,屠浩杰长枪上的头颅,仍能震慑柔然各部。
得了西北王应允,四中郎将拖着长枪,一步一步地朝凌牧云走来:“犯上之人,杀!”
“等等!”凌牧云止住屠浩杰,说道:“犯上?哪来的上?你们不才是造反之人么?”
“哼!”屠浩杰冰冷的目光如同盯着一具尸体,甩出一个枪花,朝凌牧云刺去。
在外人眼里,一个直刺,有些不太把修行之人放在眼里的意味。
无论修为的深浅,比之常人,到底是多了对敌的手段。
虽然凌牧云的王八拳,曾痛打凌牧忠,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怎算得了数?
四中郎将屠浩杰,敦煌郡一战,就是凭着这一个直刺,将护西域副校尉扎了个透心凉。
要不是横山陆氏赶到,说不定,现在的西北王,已经坐在敦煌看日落了。
在凌牧云耳中,这一直刺,却是另一番味道。
势重,却不失灵巧,没有丝毫真炁,纯武夫之力。
随着枪身的抖动,枪头微有龙啸之音。
凌牧云双手环抱,真炁流转,丝丝雷电凝聚其中,在枪头到达之时猛然推出。
“咚!”
凌牧云后退三步,双臂微微发麻,虽是堪堪挡住了这挟天地之势的一枪,但心中多了几分忌惮。
其实,对于战场上的高武,无非是下黑手、射暗箭,要么是用人头活活拖死,显然,此时的定北城显然不具备这些条件。
洛阳城高,四中郎将尚能借力跳跃而上,上个定北城,还不如平地一般?
高武对垒才是战场的正确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