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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了一下,被冷风一吹使得之前的困意和疲惫全无,倒是突然间精神得很。不过也不会轻易地步上如此可疑的车辆,上一次被人割破嘴唇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想起来似乎还能感受到就连说话都疼痛无比的记忆。
自那以后,凯撒再也没有乘坐过马车,更不会在夜间独自乘坐马车。
于是男孩只是慢悠悠的步下了教堂的台阶,无视那辆车的存在,默默又谨慎地向着庄园的方向走去。身影凄凉,月色阴沉,冷风冻得人快要僵硬在原地,但这些都不是让凯撒突然止步的原因。
而是男孩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双手中的重量。
反应过来那本名册还在自己的手中捧着,竟然就这样呆滞地将其从教皇的寝宫拿到了教堂的大门外。如今再返回去归还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能随手就丢掉,只好在名册又轻又薄,塞到衣服里也算不上过于违和。
多少还能起到些御寒的作用。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凯撒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思考着,沉思着。他心里清楚,那本名册并没有标注时间,说是五年前的记载都算是保守的估计,有可能更长,甚至有可能比他的年纪还要大。
或许只是玛格丽特女士在担任自己童年家教之前的职务。
凯撒实在无法理解,如果一个人参与了如此可憎的谋杀案,又怎么会光明正大地留在一所修道院内工作,还留下自己的姓名作为线索。就像是......就像是故意想被人揪出来一样,像是个陷阱,又像是个卑劣的玩笑。
但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在修道院呢?
男孩的眼神从短暂的迷茫中变得越发坚定起来,想起了罗德里克教皇话里的意思,或许等到圣诞节的晚宴之后......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哪怕明知道大概率是谎言,是陷阱,也理应该亲自去确认一番。
所有的思绪于此中断。
凯撒安静地站在夜幕中的冷风里,目光低垂宛如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接着,片刻之后那男孩猛地回过身来,快步冲向了那辆停在路边的马车,不由分说两步跑到车门前将其拽开,踏步进了车厢内。那马车夫也是西装革履的模样,脸上棕色的八字胡整理得异常干净,外面披着大衣,头顶戴着礼帽。
活脱脱好似一个管家的模样。
见到凯撒突然窜进了他的马车里也不感到意外,果真是被提前安排在此等待侯爵出来。
“晚上好尊敬的伯先生。”
那马车夫虽然坐在驾驶位但并不耽误他执行欠身行礼,装模作样地说着恭敬的问候语。
“只要您说出一个目的地,我们马上就能出发。”
凯撒进入车内转手关好了车门,并未给予理会那位车夫的询问,而是优先调整了一下车厢内部悬挂着的油灯以及座椅上的靠垫和枕头,似乎已经明知这趟旅程要等到天亮才会抵达,所以提前做好接下来一段无聊时光的准备。
手指敲了敲贴近驾驶位一侧的车板。
“车里有书吗?”凯撒突然的反问使得那车夫为之一愣,缓和了片刻才弱弱地回应道。“抱歉先生,车里没有准备书......您是要去哪?”车夫再次地问道,那份困惑和茫然明显在事先已经知晓伯爵最初的行踪。
已经做好了将马车开去匈雅提庄园的打算。
不过却听见车厢内的凯撒冷淡地说着——“去皮埃蒙特的拉格朗齐修道院,现在,马上。”
尽管这和车夫事先的规划截然不同,但穿着正装的他并不代表就能和一位真正的伯爵计较些什么。
缰绳很快便抽打在拉车的马匹背部发出“噼啪”的脆响,马儿嘶鸣而车轮滚滚向前,车辆很快便行驶了起来,沿着宽阔的街道向着翡冷翠城市的西北部驶去。
皮埃蒙特也算是个经济繁荣的地区。
那里有着肥沃的农田和丰富的自然资源,盛产的普通酒在洛尼西亚乃至维多利亚等国家都十分的出名,那里的纺织业和制革业也经常出口至大陆的各处。
除了人忙总是在忙忙碌碌以外,也算是片不错的地方,几座大大小小的城市也各有不同的美景和独到的魅力。
不过考虑到最近奥尔西尼家族的变故,港口的封锁对整个教宗国的贸易体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就连首都翡冷翠都变得萧条了许多,不知道皮埃蒙特是否还能保持原样,难免会受到牵连,但大概率不会闹到暴民揭竿而起造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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