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前要动一动脑子,像你们这些贵族阶层的家伙们,从你们嘴里出来一句看似简单的话,可是相对应要死不少的人。”
说完,那男人向着旁边的地面啐了口浓痰,转身便要离开。
又嘱咐着不知何时穿过恶徒的人群,站在他身后的“庞然大物”,巨大的影子几乎不像是个人类,倒像是个森林里的棕熊莫名其妙走到了城市里。
那个家伙站在路灯下的影子又好似一尊庞大的雕像,瞬时间便将包括凯撒在内的多人笼罩了起来。
“把这位伯爵阁下带走,尽可能先别让他断气,不然亏的是你们的赏钱。”
带头的礼帽男晃悠着脖子说道,而当他从那个体型巨大的家伙身边走过时,却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到了些不寻常的事情。
“等一下……恩佐?你这家伙不是被开除了吗?谁让你跟过来的?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礼帽男接连的发问,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大块头却完全没有给予理会,沉默着,迈着沉重的脚步声来到了凯撒的身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男孩只觉得自己后背紧贴着的地面都在那家伙的步伐中颤抖。
像是发生了一场富有节奏的地震,震得他浑身的骨头生疼。
当大家伙站在了自己的身侧时,不言而喻的压迫感又完全盖过了身体的疼痛,大雾弥漫加上光线昏暗。
那出现在身边的哪是一道人影,分明就是一堵移动中的高墙,可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却让凯撒觉得无比的熟悉。
而当那名叫恩佐的家伙蹲下身子时,贴身的布料衣物都在粗壮的肌肉拉扯下发出撕裂的响动。
呼吸困难的凯撒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一副凶神恶煞,活活吓死人的脸长在粗厚的脖子上。
凸出的下颚包住了上唇,满脸的横肉将一双小眼睛几乎藏了起来,分辨不清对方的眼睛究竟在看向哪里,而真正让凯撒回忆起来的,是庞大的男人额头上的烙印。
那块由烙铁烧出来的印记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字母[G],也让凯撒瞬间想起了不久前和雷纳德在[骑士之夜酒吧]时的经历,当时这个名为恩佐的男人是现场的酒保,而且是很久以前某位相识车夫的亲儿子。
只是此刻的他早已经换去了酒保的衣服,而让亚麻布的上衣和裤子取而代之,穷酸的布料显然无法承受他肌肉的含量。
上面虽然已经打了许多个补丁,但还是被他的身体撑开了多个破洞,而且随着他沉闷呼吸的起伏,那些布料上的洞口也在进一步地扩大。
还不等凯撒想清楚这号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意味着什么时,浑身肌肉块的大块头恩佐,先一步以他雄厚低沉的嗓音的开口问向男孩。
“如果……”
他刚要说话,旁边的几个恶徒看样子想要迎面上来将恩佐驱赶出去,右手拿着棍棒敲打在左手手掌上,威胁着说道。
“喂!大个子,今天的话里可没有你的份,你要是冲赏金来的,还是趁着滚蛋吧!我们不欢迎你回来……”
其中一位恶徒说完一半,恩佐的脸上看不出生气又或是妥协,面部的表情始终一如,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只是朝着那位刚说完话的恶徒瞪了一眼,对方便立刻将后半段想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向前的脚步也呆滞在了原地。
恶徒们腰间的油灯摇曳,不敢再轻易向前一步,而后恩佐才慢悠悠地转回头来,继续看向凯撒的眼睛将他的问题说完。
“如果说我能带你离开这,你会像之前保证的那样,管我饭吃吗?”
听得出来,恩佐已经尽可能以较为柔和的语气说话,但突如其来的请求还是让凯撒略微的发懵,脸上的伤口都好似不再疼痛。
男孩的表情上只剩下了疑惑,眨了眨眼睛,又快速地点了点头。
刚要吐出嘴里的瘀血,给予对方肯定的答复,而大块头恩佐急忙又补充的问道。
“我每天吃的……会比较多,但我不求吃饱,别饿着就行……可以吗,伯爵阁下?”恩佐笨拙地想要做出行礼的姿势,但是他体格笨重,又蹲着身子。
所以只做出了很是滑稽的样子。
也不等凯撒咳出嗓子里的瘀血,两人身后的礼帽男已经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开始厉声呵斥道。
“恩佐!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如果我不是提前认识你这头蠢猪,我他妈会觉得你现在正他妈的,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