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他倒是和切萨雷不谋而合了。
如果他们两个能认真听哪怕一节神学课,那他们在第一节课就应该听到老师再三强调的一些注意事项。
其中第一条便是不可对神不敬,不敬的范畴当然包括质疑神的存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嘴里说出来的,都够他上一百次绞刑架了。
但很显然希尔顿之前也没那个心思跟其他人讨论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同样就算他真的问出来,也没人想和一个洛尼西亚军部大佬的儿子发生冲突,多半还是当做没听见算了。
哈蒂没有指正希尔顿,而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应该是有的吧?”
“如果真的有,他们为什么不来阻止呢?”希尔顿显然说的是这次的血案。
哈蒂望向天空,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希尔顿没有催促她,耐心的在一旁等着哈蒂的回复。
“嗯……希尔顿爵士,你知道‘生命神圣不可侵犯’这句话是谁说的吗?”
“是谁?难不成是神说的?”希尔顿翻了个白眼。哈蒂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本书,卷成了棒子的形状敲在了希尔顿的脑袋上。
书的名字叫做《启示录》,是新约中的一卷。当然,希尔顿从来没看过,他神学课上的书籍和切萨雷一样,九成九新。
“是一个维多利亚人,叫约翰·洛克。”
“他又不是我家亲戚,我知道他干嘛?”希尔顿揉着脑袋小声嘀咕。
“可神就是造成大屠杀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神教会了我们魔法,告诉我们用魔法去传播教义,用魔法去给迷途的人指引方向。”哈蒂摇了摇头。
“神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护自己在乎的人,魔法在我眼里看,和剑没什么不同,都是工具而已。”
“工具吗?……”哈蒂再次看向希尔顿,“听说这次你和切萨雷遇到的敌人很强,是吗?”
“是啊,我都快吓死了,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活着回来了。”哈蒂愣住了,“我还以为你会说简简单单轻轻松松什么的,或者你一点都不怕他勇敢地击败了对手。”
希尔顿苦笑了一下,“我都吓得快动不了了,恐惧并不是什么坏事,就是这份恐惧才让我在战场上活到了现在。”
哈蒂望向了自己手中的书,将书扔给了希尔顿,向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希尔顿接住了书,向远处的哈蒂摆了摆手,“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哈蒂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着。
等所有人都走后,希尔顿蹲坐在木屋的台阶上,开始思考自己这次的任务。也不知道究竟完成得如何,但总归是知道了一些消息,应该足够回去交差了。
希尔顿看了看旁边的马匹,又对着手镜看了看自己脖子,还是果断选择在新卡尔流买下了一辆马车准备返回珍珠堡。
“想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希尔顿望向翡冷翠的方向默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