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夜漫漫,距离天亮还有好久的时间,而我一刻也不想浪费掉,希望除了眨眼的瞬间,你会一直在我的眼前。”
听着女孩的答案,切萨雷耸着肩膀笑了,虽然并没有得到更加美好的结局,但就像是安雅说的那样,他也同样不愿浪费掉今夜的每一时每一刻。
所以切萨雷的手缓缓护住了安雅的头后,顺势将重心倾斜着,将怀中的尤物一同带回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调皮的嬉闹中两人翻滚着身子,忘却了刚才沉重的话题,又将明天的事宜抛向身后。
切萨雷努力地睁开眼,想要将安雅面色桃红的脸颊牢牢地记在心里,无论是那精致的五官,还是白如婴儿般的肌肤。
手指游离间感受着安雅的身子一阵阵的酥麻,吹弹可破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女孩毫无防备的嘴唇在月光下显得如此红润柔嫩。
被再一次的相吻,彼此轻轻地擦拭着,香嫩的唇齿间犹如一剂毒药带走了切萨雷剩余全部的理智。
声音盖过了四周的虫鸣,渐渐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不知不觉当中,切萨雷腰间的油灯燃尽了光亮随之熄灭,树木的阴影迫不及待地涌了上来遮蔽了所有。
但风儿却是仁慈,吹散了天上的云层,让夜空中的星芒完全的暴露了出来,毫不吝啬地展露其美妙绝伦的姿态。
蛇盘踞在树木的枝头,一颗沉甸甸的苹果挂在上面熟得通红,随着小蛇的爬行那根并不坚固的枝干也随之颤颤巍巍地抖动,让果实也跟着晃了起来。
当林间的风从此吹过,苹果的重量使得枝头弯曲,最终自然地脱落。
它就像是一颗小小的流星一样穿过了层层的树枝和叶子,最终掉落在地,滚动了几圈发出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吸引着饥渴的小动物们前来食用美餐。
难以想象,它的果皮是如何躲过了虫害保持着如此的光滑且富有光泽。
散着无比诱人的香气,仿佛能够蛊惑人心。
躲在林间并未远离的渡鸦与红雀都被香味吸引而来,从阴影中冒出它们扭动的脑袋,围拢在果实的周围将其啃食殆尽,随后心满意足地纷纷鸣叫,扇着翅膀各自飞向属于它们的远方。
漫漫长夜似乎永远也到不了尽头,那轮明月挂在高空,处于人们所不及的地方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唯有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它才依依不舍地向着西边落下轮廓,让更为明亮出众的夕阳展露光芒,让新的一天,新的命运之轮开始它的转动。
隔壁城市的卫兵就像是教廷承诺过的那样被调遣了过来保护新聚集地的安全,至于新卡尔流城市的合法性,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和层层文件的递交。
鸦群的骑士们比起守卫这里幸存市民们的安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们必须回到匈雅提森林去,去与那里可怕的东西对抗,甚至要为此丢弃生命。
希尔顿爵士听从了医生的建议,暂时留在了新卡尔流建设区内,至少两天之内时间里他哪里也不能去、
以及不能摘掉固定他脖子的医疗器具,否则脑袋的重量会在瞬间压断他的脊椎,让他的小命不保,或许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但希尔顿显然不想拿命去赌医生的话。
而切萨雷,则一早便与坎特他们道了别,目送着鸦群骑士们的离开后他才骑乘着马匹前往了翡冷翠的方向,去核实教皇信上的内容。
每当有人提起那位红发的姑娘去了哪里时?切萨雷总是以沉默回应,直到他们彻底放弃了对于这件事的好奇心。
时间继续地向后推移,前往教宗国首都——翡冷翠的路途上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发生、
没有瓦尔京的士兵出没,也没有洛尼西亚的溃兵,除了切萨雷严重缺少休息导致黑眼圈很重以外,没有其它更糟糕的事情阻碍速度。
战马飞驰,体力充沛,让切萨雷更快的到达了翡冷翠的郊外。
马蹄踏在了乡间通往大城市的小路上,空气清新,阳光正好,只是切萨雷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全身的着装风格保持着漆黑、
靴子,皮裤,带着长摆的风衣敞开胸怀,露出里面的黑衬衫以及束缚腰部的皮革,只有衣领处做着点点猩红类似血迹的刺绣。
整体像是一只不太开心的大乌鸦骑着马匹一样,再加上越来越重的黑眼圈配合惨白的脸色,切萨雷的样貌开始向着老伯爵生前的状况靠拢,像是个年纪轻轻就命不久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