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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时长比切萨雷想象中的还要漫长许多。
切萨雷的耳边隐约还能听见伯爵不断的声音,像是在人坠入无尽的深渊前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一旦松懈便将万劫不复。
可更多的,只有那些讨厌的乌鸦在窗外飞来飞去,恼人的声音渐渐演变成了一首献给濒死之人的安魂曲。
让男孩愈发的困倦,想要将眼皮闭合,就这样顺其自然……
他的眼神空洞,在涣散的边缘挣扎,已然失去了身体所有的感觉。
切萨雷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怎样的景象,只清醒于每一根通向大脑的神经都已经被低温冻结,又或许在持续不断的苦痛折磨之下放弃了生存的欲望,变得无比麻木。
没有一丝的表情,切萨雷的脸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只有当瞳孔发痛时才会自主地眨眼。
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与身下流满了整个平台的鲜血混在一起,又从着桌台的一侧如瀑布般倾泻地面,自己的身子里还剩下多少血在流?切萨雷不清楚
身体的表面被冻上霜寒,而霜下的肤色也已然如同老伯爵一样惨白,中途几次切萨雷都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或只是一股残念的鬼魂还留在世间。
只知道就连体内的菌丝都累了,被痛觉抛弃了的灵魂变得很轻,不再有被寄生束缚的感觉,轻得好像可以抬起脚尖就能飞向天去,去往神明的怀中好好地休息。
重复着一遍遍的呼吸的动作,却根本感觉不到有气体从喉咙中进出。
冷漠的躯壳没有温度,没有感觉,好在温度很低,不会有飞虫或是肮脏的东西存在,不然切萨雷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一点点死去,一点点腐烂。
当心脏被冰冷的手掌抓握,切萨雷也只是微弱的哽咽了几声,就连抽搐都已经做不到。
老伯爵血淋淋的手在男孩的眼前来回晃了晃。
那双已经近乎浑浊的眼神从死亡的雾中勉强挣脱,跟随着晃动的光影如行尸走肉般僵硬地聚焦眼神。
“坚持住孩子,就快结束了。”声音就像是从脑中自然浮现,而原本负责聆听的耳道已经分辨不出男人声音的音准。
耳垂冻得发红发紫,最后只剩下了白,似乎轻轻一碰就能被摘下来似的。
或许是伯爵的话给予了切萨雷一份难得的鼓励,用力地呼吸着,感受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肺部里外传达的寒冷。
再次强撑起了一份精神,让视线中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了一些,看清老伯爵严肃的样子。
看见老伯爵又从他那件厚重的斗篷里拿出了一瓶液体,透明得像水……
拧开了盖子向着切萨雷被刨开的身体尽数泼洒倾倒,男孩能够感到奇妙的触感在自己的器官之间回荡,既不冰冷,也不温暖,大概是很痛的感觉吧。
随着液体洒进腔内,一股看起来很不正常的黑烟也从视线中蒸腾出来,那股烟气没有固定的边界,像是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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