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接近,快得惊人,一把便抓住了切萨雷的衣袖。
“你不能走……你必须回来!你把家里的所有人都害死了,现在外人们要拍卖掉这栋房子……别让他们得逞!
克劳狄斯!现在只有你能继承这里的一切!”女佣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发癫的舌头在口腔中上下翻下让口水四溅到切萨雷的衣服上。
切萨雷想要甩开她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切萨雷新换的衣服扯断一样。那女佣也根本不给切萨雷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低吼着。
“你是对的克劳狄斯!复仇的确是必要的……那些人该死!那些必须死!必须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个也别想逃脱!”
切萨雷看着这女人发疯的越来越重最后也实在忍无可忍便厉声的反驳。
“您认错了女士,我并不是克劳狄斯!所以请您放开我!”
对于已经完全发疯了的女人,这句话竟然出奇的有效,女佣瞬间颤抖着松开了抓住切萨雷衣袖的双手,身体打着颤原地跪坐了下来,像是害怕地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
凌乱稀疏的头发散在脸上,月光下依稀可见瞪大的双眼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无数的血丝布满了她的眼球像是要将整个眼睛染成腥红的颜色,干裂丑陋的嘴唇里还在发出“呜呜……”的响动。
“你不是克劳狄斯……你不是克劳狄斯……哈……你不是……你不是!”
她反复低声言语着陷入了某种令人后背发凉的循环。
切萨雷盯着这古怪的女人又看向旁边的宅院,自从离开修道院之后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难道是因为教皇的缘故让自己的压力过大才导致的状况吗?
这样的解释未免有些太过于牵强,可切萨雷绞尽脑汁还是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仍在梦里?
可如果是梦又为什么会如此真实?刚刚险些被马车撞倒,摔倒在路面的痛感仍在身上,这难道也是梦中的感受之一吗?
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中升起,切萨雷下意识地看向光秃秃的双手,总觉得自己的手指上应该有着什么东西……而此时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努力地去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只有仅存的理智告诉着切萨雷,不管这些怪事接连出现意味着什么,快点离开这里就是眼下最为明智的选择。
于是切萨雷转身便要走,只有离怪人远一点才会比较安全。
可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那个抱着自己跪坐在路边的女佣又缓缓开口说着……
“我知道了……你不是克劳狄斯!”
她的声音颤抖着,又逐渐地孕育着某种怒火。
“你是教皇的那个私生子……那个被卷入权利游戏的棋子。”
幽幽的声音缠住切萨雷迈出的脚步,让男孩立刻僵硬在原地,他诧异地回过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让这样的疯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