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有关联。
但从一头雌狐鬼嘴里吐出,又合理许多。
哪怕这狐鬼一边说,一边还飘过来,一双毛茸茸手臂探过来,试图将葛货郎圈入其怀中。
好家伙!
若是那极好此道的原身面对这场面,只怕要兴奋到发抖,主动投怀送抱。
而葛贤,则是装作懵懂少年,由得狐鬼抱过来。
好在场中还有其余狐鬼,似有任务在身,看不得这场面。
尖笑着一起拥上来,七嘴八舌将事情言明:
“姐姐别发骚了,这少年郎已被主子预订,要拿来捉那卑鄙龙女的,速速带去交差才是正经。”
“就是就是,迟得片刻,我们四个都要挨罚。”
“没错,姐姐你又不敢采他元阳,何苦勾勾搭搭的。”
“哼,过过干瘾不行么,这少年郎生得如此俊俏,我只摸摸抱抱都不成?”
聒噪中,四狐一道捉了葛贤,腾起狐雾,往那熟悉的柳莺巷而去。
葛贤之所以没有丝毫反抗,是因为听到了耶律玉燕忽然遣来狐鬼抓他的原因。
不是他事发!
而是和刘伏通、张世诚、朱洪武这些反贼势力麾下探子一样,看中了他所拥有的稀罕感知类天赋,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她将那带来巨大耻辱的“龙女”抓住。
既如此,他自然不需要跑,也不应该跑。
“不过,这算怎么个事?”
“我……抓我自己?”
……
柳莺巷深处,又是那熟悉的静室。
葛贤被四狐一道捉着,很快送到了耶律玉燕面前。
时隔数日,葛货郎以“真面目”,再次见到了这位容貌出众,眉目含情,好似一位柔弱大才女般的耶律家大小姐。
她依旧是香汗淋漓,湿漉漉躺在软塌上,也不知先前干了些什么。
散发出的魅惑气息,足可让男女都为之蠢动。
只看外相的话,谁又能想到这诱人弱女,本相乃是一头蜕凡境的【食心妖狐】呢。
从屠龙夜所见的恐怖妖身可知,真打起来,陆化龙都未必是这个凶婆娘的对手。
好在葛贤来之前便已入戏!
此时他完全就是一个老实货郎,匆匆瞥了眼耶律玉燕,随后面上露出惊艳之色,又飞快低头,惶恐不安……此番表演,活灵活现,任是谁也寻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葛货郎的脸,尚算俊俏。
加上那少年气息,初见就能勾起雌狐鬼的欲望。
但耶律玉燕性癖特殊,面上毫无波动,瞧了眼葛贤,只慵懒问道:
“葛货郎,你既与张不足、赵无有这二鬼厮混,想来也可猜出我的身份。”
“捉你前来,乃是要用一用你,若能办成事,重重有赏。”
“以你之天赋,能感知出‘此女’如今在何处么?”
说话间,她蓦地挥手,妖炁翻涌竟是生生将一道丑陋龙女的外相,乃至于一些炁机都幻化出来。
葛贤一边观瞧那画面,一边则是心头安定,再次确定自己是人族身时,可诸炁不泄,遮掩无双。
同时,又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
“此女果然是个疯癫的。”
“我对外表现分明是雷达一般的异力,这婆娘却想把我当卫星来用,有这个本事,我还当什么货郎啊。”
啐归啐,却不妨碍他继续装相。
一脸惶恐不安,忐忑摇头道:“回禀夫人,小的只是有些感知异力,无有这等只是瞧一眼就隔空锁定生灵的神妙本领。”
闻言,耶律玉燕脸上不由浮现出一道失望之色来。
也跟着摇摇头,嫌弃道:
“还以为是又一个【通晓】、【全知】天赋,若为真倒是个惊喜收获,说不得我就亲自送你去【万法天枢上相灵神庙】,将你培养成‘脱脱’那样的当世名相,显圣强者。”
“可惜不是,多半是【心眼】、【灵感】一类差不少的,拜不了天枢上相,撑死也就去拜拜开明灵神。”
“算了,凑合着用吧。”
“带下去,将那龙女留下的皮囊给他好生嗅嗅,无有收获不得放走。”
几句话,定了葛贤接下来的行程,全不问少年货郎愿不愿意。
当然,以她身份的确不需要问。
随手又招来一位性感美艳,唤作“秋娘”的狐女,命她带葛贤下去。
葛货郎继续演着,心头则又吐槽道:“嗅嗅?这回又当我是寻踪犬了是吧?”
骂得再欢畅,他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由得狐女领着他离去,与上回很是相似的一幕。
不同的是,他葛贤如今是真面目。
可惜那耶律玉燕太过于信任自己的感觉,完全陷入盲区,认定了令她大丢颜面,同时又让她很是欢喜的那人,实际上是一头伪装过的龙女。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嗜好特殊,能让她性奋的只有女人,绝无男人这个选项。
她哪里晓得,世上还有葛贤这样的“男妲己”。
第一回,她吃了小亏,自觉大丢颜面。
第二回她竟是引狼入室,却不知又要被葛贤这厮如何折腾了?
……
刚被带出静室,那唤作秋娘的狐女,顶着一副不假辞色的冰冷御姐脸,喝令少年货郎跟上去嗅皮囊。
未走出几步,葛贤正欲故技重施,再度用“魅惑”异香对这位秋娘下手时。
忽然,前方蓦地出现陆化龙的身影。
这位钱塘县尹一脸怒容而来,怒气之源,似乎还就是他葛贤。
见得少年货郎后,这英明神武的县尹大人阴恻恻一笑,忽而显出一颗巨大虎头来,恶风呼啸间,朝着葛贤吞来。
过程中,他那有些莫名的声音才响起:
“娘子要用我麾下之人,怎不提前说一声。”
“这货郎尚是个凡人,不堪折腾,不经意许就死了,不若为夫先将之炼作伥鬼,再遣来听你调用。”
“陆化龙你少放屁!”
“嘭”
闷响中,一条血肉模糊的狐尾凭空出现,径将食蛊虎头抽了回去。
妖炁对撞停歇时,葛贤身前已多出了一道柔弱身影,正是那耶律玉燕。
不待葛贤多想,这夫妻二人已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阴阳怪气起来。
只听得几句,葛贤就明悟缘由。
眸中满是荒唐之色,心头更是忍不住大骂起来:
“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近日来似又遇了什么大挫折,本就脆弱的关系愈发摇摇欲坠,难以维系。”
“于是整日就寻些小事、由头大吵,而我葛贤,就是他们今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