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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徐天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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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正在不紧不慢的核对账目。

    突然,冯会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徐天,市场里突然来了两拨人,都在打听你!”

    徐天一愣:“打听我干啥?”

    “不知道,我跟他们说咱们这里没这个人——”冯会计正要表示自己很聪明的将人给哄走了,却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大姐可真是好心人呐!专门给我带路,辛苦了!”

    冯会计回头看到说话的人后傻眼,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被自己忽悠走的家伙吗——大背头梳的油光可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许忠义当然只是开个玩笑。

    既然要开玩笑,就得开全套的。

    于是他掏出个小玩意塞到冯会计提的篮子里,故意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冯会计吓得尖叫一声,拎着篮子就跑。

    许忠义身后的顾雨菲顿时皱眉:“许忠义,你能不能正紧点?”

    许忠义赶紧点头哈腰,然后望向正主。

    看上去很平凡的一个人,还保守的穿着袍子,看上去也没什么特点——此时正平静的打量着自己,许忠义挂上假笑:

    “徐兄弟好,鄙人许忠义,三百年前咱们算是一家,兄弟就不客套了——今日个找你,是我们老大的命令,徐兄弟要是方便的话,跟我们走一趟?”

    他故作不经意间露出了腰里别着的手枪。

    手枪是陈明的,他出来时候向于秀凝打了报告才被批准带出来,此时故意露出来就是为了试探下徐天。

    徐天的反应超乎许忠义的预料,正常人比陌生人“相请”,甚至露出武器耀武扬威,怕是肯定的。

    但徐天不然,他只是平静的搁下了笔,甚至还收起了账本——收起前还特意吹了一口未干的墨汁,然后道:

    “现在就走吗?”

    “徐兄弟方便的话现在就走。”许忠义收起故意摆出的帮会份子形象。

    “那请。”

    顾雨菲打量着徐天,心道:

    不愧是老师要找的人,就这份气度,一看就不是好像与的——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三人出了市场,来到了停放轿车的地方,上车后许忠义边开车边问:

    “徐兄弟,伱感觉我们像什么人?”

    徐天惜字如金:

    “好人。”

    许忠义一愣,随即乐道:“这要是我们老大知道了,肯定得笑死。”

    徐天没有接茬,许忠义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天:“为什么?”

    这明显就是不想说话的口吻,但八面玲珑的许忠义却佯作不知,道:“我们老大说了,干我们这一行,只要所有人说他是好人,那这个人十有七八(别问我为什么减一)就是共党!”

    “徐兄弟,你说我们是好人,这不就是说我们是共党吗?”

    许忠义这是在表明身份呢。

    共党这两个词,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一般人都会吓得撇清。

    他从后视镜观察着徐天的反应,徐天依然是平静的样子:

    “我没见过共党。”

    事实上,他的父亲就是地下党,在徐天年幼时候因为白色恐怖而死。

    “哈哈,共党确实没有在额头贴共党两字——真要是贴了那还真是好事。”

    许忠义哈哈大笑,副驾驶位置的顾雨菲暗瞄了这货一眼,要是许忠义有系统,大概能看到一连串的好感度-1从顾雨菲的脑袋上飘起来。

    许忠义随后不再说话,而徐天也淡定的透过窗户观看两边,暗中思索着许忠义的身份。

    党务处?

    特务处?

    目的又是什么呢?

    车辆并没有驶向他知道的两个情报机构在上海的大本营,而是左拐右拐的进入到了一处上海特色弄堂。

    “徐兄弟,前面车进不去了,跟我走进去吧。”

    许忠义下车招呼。

    徐天心中更是疑惑,这人将自己“绑架”到这里,为何?

    他跟着许忠义和顾雨菲在弄堂里前行。

    让他奇怪的是许忠义行走间,身上的气势居然为之一变——刚开始时候许忠义带着痞气,故意摆出了帮会份子的样子,点头哈腰对女伴的态度让徐天对其身份有个大概猜测:

    特舔?

    但此时许忠义的气势一变,行走间昂首挺胸,倒是有股军人风范,这明显不是装出来的气势,让徐天清楚了许忠义的身份:

    特务处!

    所以,“请”他来的是特务处的人吗?

    特务处请他,难不成是自己在日本上过军校的事?

    徐天心里忐忑,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跟着许忠义上楼,最终来到了一间极具上海特色的屋子。

    和他家那间闲置的屋子一般大。

    这明显配不上开车的许忠义——更遑论是许忠义的“老大”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两人。

    一男一女。

    女的脸上有伤,徐天一眼就认出是鞭子所留,时间不超过十五天。

    男的就更古怪了。

    脸上、手上都有伤,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药味,从药味判断,应该是被药“腌”过,他猜想男的身上应该全是伤——刑讯造成的伤。

    他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路经特务处上海区的时候,还是从上海站展露出的“气势”判断出上海区出现过大的人事变动——所以,眼前这人是特务处上海区变动中的失败者吗?

    再从这一男一女的间的气氛判断,两人似乎不怎么融洽,男的不经意间就有对女子示好的表现,但女子却满是愤慨、愤怒好厌恶。

    他们是夫妻?

    闹了大矛盾的夫妻么?

    徐天目光扫过床上,发现床上的铺盖有细微的差别。

    分居?

    虽然描写水了不少字,但这些判断只是在短短几秒间就被徐天分析出来了。

    ……

    张安平饶有兴趣的看着徐天。

    话说这位也是狠人啊,被前老师、好友的影佐那般用刑,都没张口,很有他张安平的风范嘛!

    “徐先生,寒舍简陋,见笑。”

    “鄙人嘛,就是前几天大名冲天的张世豪,不知先生可有耳闻?”

    张安平咬文嚼字。

    徐天一惊。

    张世豪是谁?

    十来天前民报揭露的大特务,虽然后面被南京那边澄清,但恶名已经传遍了。

    当然,他是会理性分析的,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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