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蹙起双眉看着她,“你有沒有搞错?还是酒喝多了,脑子真的坏掉了?”莫亦寒很想甩开拉着自己的那双手,但是心底却莫名的浮现一丝柔软,让他不忍这样做,“孟秀,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
“我……沒有忘记。”慕思雨说这话的同时,故意低下头表现出一副小女子的娇羞。
莫亦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你沒有忘,就不会用这样的词语來形容我多么与众不同,我是对你做出那样事的人,而现在,我却当你是麻烦,想要甩手,不希望你缠着我,难道这样的我,在你心里还是那样与众不同的存在?你说的话,未免也太好笑、太说不通了。”
“是,虽然在日本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种事,但是这并不能否认莫董不是好人吧?”慕思雨在极力表示着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简单,思想多么的单纯,她在极力的利用莫亦寒心里对于林诗曼存在的那点容纳的松动,而且也确确实实成功的引起了莫亦寒的注意。
“我是好人?”莫亦寒禁不住嗤笑出声,长这么大,还沒有人说过他莫亦寒是好人这种话,就算曾经与他有过深入接触的女人,也不曾这样直白的说过他,莫亦寒不是君子、不是圣人,却是沒有感情的冰山恶魔,而他的感情,也已交付给了不该给予的女人。
“我不管别人是怎样看待你的,总之,莫董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好人。”反正甜死人不偿命,慕思雨极力的发挥着自己自身的优势与特质,“我长这么大,身边都沒有什么人,我父母也很少和我在一起,他们平时都忙着自己的事,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人陪陪我。
沒有像其她女人那般的.搔.首弄姿,或者说着暧昧弄情的话语,突然说起自己孤独的身世,又触动了莫亦寒一直渴望家庭温暖的那颗心,完全不同于林诗曼给他的那种感受,莫亦寒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受用这样的感觉,既然林诗曼给她的是背叛,那么自己也不需有表演着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老天对于慕思雨还比较眷顾,前一天的暴风雨之后,原本还以为平静的夜空,此时又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似乎带着林诗曼的悲鸣,却给了慕思雨完美的机会,轰隆隆一连串惊天的雷鸣之声,慕思雨“啊”的一声缩进莫亦寒的怀里,双手紧紧拽着莫亦寒前襟的衣领,身子颤抖着,“怎么突然打起雷啦?我……我害怕,我最害怕一个人度过这样的雷雨天。”
娇小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的颤抖,莫亦寒皱起的双眉更加用力的蹙紧,他并不愿意靠近,但是心却止不住的因为慕思雨这样的言语而心疼,“莫亦寒,最近你的善心也未免太多了。”心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但是因为这张容颜、让自己同情心突然迸发的可怜境遇,带着心中万分纠结于不远,双手却也不知不觉的抚上了慕思雨颤抖的肩,轻轻环绕、慢慢收紧。
“慕思雨……”他的心底在低声呼唤那个名字,不可忽视的是,莫亦寒的心里还是有着林诗曼的存在,他无法得到回应与寄托的感情,现在交由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得以体现,却不知道自己在心中呼唤着的名字,并不是人生错位的林诗曼,而是自己此时怀中搂抱着的女人。
他并沒有见到,此时被他搂在怀中的慕思雨,脸上带着怎样奸计得逞的奸邪笑意,“莫亦寒,虽然现在你的心中存在着的是林诗曼那个丫头,才让我借以条件,如此轻松的接近了你,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伪冒身份的那个人,将会被你痛恨的从心中驱逐离开,我慕思雨,依然会蓉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天空一声惊雷.破了莫家原本看似的宁静。
“啊!”噩梦中的林诗曼被响雷惊醒,猛然坐起、呼吸急促、惊魂未定!额前的有些凌乱的贴在沁满冷汗的额头,视线环视着房间,闪电之下忽闪忽闪的亮白,屈起双腿、双手环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中,苍白的脸上的带着痛苦的神情!
“爸爸……妈妈……”带着啜泣的轻声低唤,双肩因为哭泣与害怕而不停的颤抖,“那个梦不会是真的,不会的,爸爸妈妈怎么可能遇到那样的事,幕占伦也说过的,他们现在还好好地生活着,怎么可能在八年前就已经……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想起刚刚自己做的那个噩梦,林诗曼心痛的快要死去,她似乎听到心在狂躁中痛苦的嘶叫,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眼,看向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莫亦寒沒有回房间,心中一阵凄凉!
“我到底应该怎样做?”拉起滑落的丝被,紧紧抓在手中,“我要见幕占伦,我要见到他。”心中反复的告诉自己,林诗曼期待着天明,而这样暴风雨肆虐的夜晚,简直痛苦的读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