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拿过来,一会儿我自己换,我没什么大碍不用人照顾。”
这个胖妇很面生,张宁没见过,估计是临时派来照顾张小妹的。她也不敢多嘴违命,依言便把一个装着零碎物什的竹篮子提进来,又叮嘱了一句让小妹记得换药,然后走掉了事。
过得一会儿张小妹便来到张宁床边,小声说道:“哥哥,你帮我敷一下药罢。”
张宁放下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伤口在哪里,小腿上?”
小妹眉目低垂,悄悄道:“大腿上……我当着你的面撩起裙子好难堪,还不如让哥哥帮忙好些。”
张宁:“……”
他看了一眼张小妹,只见她眼睛低垂脸蛋红扑扑的,一副娇羞之态,显然她这个年纪不是什么都完全不懂,周二娘和她一般大都嫁人多时了。心里不得不承认,张小妹这样的女孩是他前世最喜欢的类型,几年前他第一眼看到小妹就喜欢,白净的皮肤、美丽的眼睛小小的嘴、清秀的脸、丝一般黑|长的直发。
而且实话是他如今对张小妹完全没有道德压力,又不是亲的;也很喜欢她这个撒娇的样子。自从张家伯父一家子遇害后,小妹在自己面前正经得很,却感觉越来越疏远……现在她能像以前那样,张宁很高兴。
只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好,不是不愿接受,而是怕有一天小妹忽然悟了,会看不起自己的道德败坏。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心思和五月天一般,谁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她主动要求的,真有必要那么严厉、反让她丢脸又失望吗?这时张小妹红着脸抬头投来了目光,眼睛露出一丝胆怯,她或许也在担心会被拒绝吧?这个年纪的小娘最要面子的。
“你去把门闩上,以防万一被人撞破了,会产生误会。”张宁轻轻说道。
小妹低下头“嗯”了一声,便杵着拐杖慢吞吞地去闩门。这么一通过程,气氛愈发不自然,她埋着头,没有认真梳理过的头发掉下来把脸都遮住了。她重坐回床边时,随手用手指撩了一下耳鬓的头发,指尖轻轻拂过发鬓的动作十分温柔,小小的一个动作竟让张宁砰然心动,一阵纯纯的暖暖的又带着几分悸动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
她坐了一会儿,说不出什么话来,便默默地把长裙从脚踝处轻轻掀起来。明代的襦裙女装本来就长,比较保守的衣着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存在露出皮肤的情况;可越是这样,当腿裸露出来时,便越是诱人……就好像海边穿泳装的女子,全身大部分皮肤都露在外面,但看到她们的光|腿就没多大的神秘感了。
如玉一般白净修长的大腿,从长裙下面露出来,张宁看得有点呆了。这时张小妹小声提醒道:“先把包在腿上的纱布拆了,篮子里有碾和的草药,像浆糊一样……”
张宁沉住气,心下有些紧张,还好手比以前稳定,默默地做着琐事。他拿毛巾把旧药仔细擦干净,便找出了篮子里的“浆糊”,用手指给她抹在伤口上。光滑的大腿皮肤上长长一道口子,用针线缝过,这大约是古医术里少数的外科手术之一,只是不知痊愈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此好的皮肤真是有点可惜。
因为怕草药弄脏她的裙子,张宁随手把裙子再往上推了一下,小妹顿时微微颤声道:“再撩上去点,小衣(内裤都要被哥哥看到了。”
“已经看到了,还带蕾丝……那个镂空边的?”张宁说道。
“哥哥好坏!”张小妹小声道,“……以前我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就怪哥哥送我的胸衣,很漂亮,后来我就偏爱这种料子的亵衣。”
终于换好了外敷药,张宁便不紧不慢地将她的裙子拉下来盖住。这时又听到小妹的声音:“被子里有什么东西,怎么拱起来了?”
张宁顿窘,却见小妹好奇的目光毫压力地看着被面,好像真不明白,而非故意调|戏自己。他见状便淡定把手伸到被子,把不知什么东西压到小腹上,另一只外面的手自然地伸过去轻轻压住,“没什么,好像是腰带。”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动声色问道:“姚二郎你见过的,真没那心思?”
张小妹抿嘴微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周家的周忠帅气,可惜好像他有婚约了。”张宁道。
小妹把头靠过来,在张宁的pángbiān耳语道:“除非哥哥能在这世上找到一个比你爱我的人。”
张宁纳闷,想起来其中有个词是自己说过的,还不止一次,被小妹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