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得那些话只是逢场作戏,你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的;跟着我东躲**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况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很有风险,不一定那么顺利。”
除了风险当然还有前程,就算下一任不再在意旧事,但和建文一脉有关系的人会好混么?但张宁现在不怎么在意那事,也就不提了。
方泠听罢笑道:“你好好的年轻官员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只怕你以后后悔。”
张宁咬牙道:“我自己干的事,错了也不后悔!”
方泠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爱怜地端详着他的眼睛:“你真是……牛犊一样不听话,说什么都是白说。你要把我藏到哪里去,金屋藏娇么,你的金屋在哪里?你当胡瀅那帮人都听你的,当人家真是吃闲饭的。”
张宁道:“天下那么大,只要有心藏一个人,又是别人毫无知情之下,还能藏不住一段时间?我就算把你藏在扬州市井之间,扬州城内外人口上百万,别人从何找起?又有谁来找、谁出钱出人、功劳算哪个衙门的?”
“你说这些,倒是先就把理占了,到底是在冒险。”方泠忽然又笑了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无非不想让别人再碰我,是不是?”
张宁想解释什么,方泠却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柔声道:“没说你不对哩,你不当真,又如何有这种心思?不过我有更好法子,虽然也是不得已……你想不想听听?”
“你想去找桃花仙子?”张宁沉吟道。
方泠微笑道:“被你猜对了。不过这样其实咱们会有不少麻烦,首先有一些人就不好联络了;然后桃花仙子那里也不太安全,你是知道的,她现在可能自身难保。但是事到如今,又有啥万全之策呢,与其这样,也好过被你藏在扬州市井吧?”
“这……”张宁心里愧疚道,“从你救我起,凡事都是你出力,我啥也没为你做……”
方泠道:“只要你不负我,都是值得的……负了也是值得的,反正我活在这世间也了无生趣,我不想见你出事,想你好好的。”
张宁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只道:“我联络上桃花仙子后,这边有什么消息会及时让她知道,尽量让她们不会有事。这事儿主要还是胡瀅的人在查,厂卫重视的是朝廷官吏、江湖上的事没多少头绪。”
方泠调笑道:“圣贤书里不是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帮着乱党,这倒奇怪了。”
“圣贤书那些玩意我根本不信。”张宁随口道。
“那你信什么?”方泠笑问。
张宁避过她的目光,淡淡地说:“我信你。”
“那倒更奇怪了。”方泠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的脸,“夫子的话你不信,却信一个女子的话,何况我还是经常言不由衷经常做戏的风尘女子,弗不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张宁道:“不奇怪,你不怕我负你,我还怕你骗我不成?”
“我就骗你了怎么样?”方泠嗲声道。张宁顺手搂住她的削肩,轻轻说道:“不怎么样,你骗我还是会信你。”她便自然地柔柔依偎到张宁的怀里,没一会儿干脆软躺在他的膝上,任他方便把玩酥|胸了。
“要是这世上就剩咱们两个人就好了。”方泠慵懒地说,“若是如此,你也不会嫌弃我的过去,因为没别的选择,嘻嘻。”
张宁道:“任有千红万紫,我也不在乎那些东西的,都过去了。”他又埋头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上回太急,今天我仔细尝尝,用舌头伸|出去品品……”
方泠顿时面红耳赤,幽幽说道:“真是不巧呢,人家这几天身体不适,小心眼,你倒不用担心我在你之后还接客了,只是也没法受用你的花样……”说到这里她拧了一把张宁,“不说了。你要是想,我倒是有法子的。”
“算了。”张宁愕然道,沉吟片刻道,“我明日一早就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方泠道:“我多等一两天,到时候他们也怀疑不到你头上,少许多事。现在我自己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
张宁想了想点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