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虽然也很欢喜的和几个孩子说了话,送上了礼物,但言语之前明显对江姨娘的孩子更喜爱一些,没事也要抱在怀里逗弄,还抱到元辛跟前去让元辛也稀罕稀罕。
许是孩子可爱,元辛随手送了见面礼,有钱人哪怕随手送个什么东西也是贵重的,这让胡氏差点没气的咬碎了银牙。
因为元辛没有给她小儿子见面礼。
她不能埋怨元珩,毕竟那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丈夫,还要她小心讨好;也不能埋怨元辛,因为埋怨也没用;
但她能折腾江姨娘,作为主母,她让江姨娘在她跟前立规矩,美其名曰要教导她如何伺候丈夫,对江姨娘的言行举止,穿衣打扮都进行了严格的要求,回来还光鲜亮丽的江姨娘,三天后头上就只剩下一支素簪子,身上一身灰扑扑的衣裳,气的元珩大发雷霆,然后直接搬到了江姨娘的院子,还给江姨娘买了好几样首饰当补偿。
宠妾灭妻名声不好,元夫人出声警醒,元珩道:“在任上的时候江氏不仅将后院打理的妥当,情绪极为稳定,温温柔柔的,还能帮着儿子拉拢下面的人,带着她出门也很体面,她总能应对得当从容不迫,儿子下回赴任也是要带她去的。”
“倒是胡氏,一味只晓得摆姿态收好处,儿子不耐烦她。”
元夫人就晓得会是这样,“你不耐烦也是你的正妻,该给她的体面也要给,面上功夫要做足了,这对你的仕途有好处。”
“你既然回来,萱儿和文生姐弟俩你要管管,胡氏望子成龙将姐弟俩折腾的够呛,我虽然是祖母,到底隔了一层,还得顾忌她这个当母亲的面子,萱儿去年被逼着跳了半日的舞,伤了脚踝,不等好又被她母亲逼着跳,我们元家的姑娘又不是要成歌姬舞姬,学这些个劳什子做什么?”
说起这个元夫人就生气,胡氏被她骂过消停了几日后又会开始,文生学不好连萱儿也要跟着被责罚,“对孩子严厉些是对的,我文生是你的长子,自是不能松懈,但也不能太过。”
“动则惩罚不能用饭,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怎能如此?”
元珩在心中叹息,“让母亲费心了。”
元夫人只道:“后院不安你仕途不畅,心里要有数,若你也拿她没法子,以后三个孩子都挪到我这里来,我亲自管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元珩整日忙的脚不沾地,刚回来上任自是有各处需要他去结交打点,办差也得学习,回府还要处理自己院子里的鸡飞狗跳,要护着萱儿和文生,还要护着江氏,又不能将胡氏打压的太厉害,可谓焦头烂额,总是半夜里拉着元溯吃酒消愁。
元溯也觉得他哥的日子的不容易,他大嫂,他一点都不想评价。
“耐心些,哄着吧,哄开心了就好了,大嫂若是心情好些,你的这些烦恼统统就没了。”
这些话说的都违心,作为流连花丛多年的公子哥他自诩还是清楚大多数女子的脾气,有些人原本就明事理,生气了哄一哄就会好,比如他的小四;有的人则是欲壑难填,你越是哄的欢快越是给多,她想要的就越多,行事也越张扬,他大嫂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