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在太子的授意下迅速调查阿芙蓉事件,乾西王府连乾西王谢磐都下了狱,江州倚靠谢磐的人全都失去了保护伞,人人自危。
这些人多少都不干净,但因为和王府关系紧密,纪乘风查案的时候得到了庇护,罪名都是下线担着,他们毫发无伤。
锦衣卫拿着圣旨来到江州,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就抓到了好几个知情人,这些人软骨头,有的没受刑就认了。
接连拿到七八个供状,只是这些人供出的全都是谢任飞。
倒也不是他们还对谢磐抱有期待,只是阿芙蓉这件事的确全是谢磐搞出来的,是他最先与东瀛人交易,可乾西王不知道?当然不是,他默许了谢任飞搞出来的小动作,享受了那些不义之财。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即便不能把自己全都摘出去,也能摘个三五成,加上他先帝亲弟弟的身份,保条命绝对是够了。
那些人签下供状的第二天,乾西王谢磐终于松口了,碍于他特殊的身份,太子领着祁野亲自来听审。
刑房之中,谢磐老泪纵横,“我对不起陛下的信任。我包庇了谢任飞,我有错!”
祁野冷笑了声,“王爷的意思是,谢任飞在江州贩卖阿芙蓉的事你毫不知情?”
“最初的确不知情。”谢磐道:“我是在朝廷要清缴阿芙蓉时,才查到了贩卖之人是他!我气疯了,我想押着他进京认罪伏法!可他求我救救他,阿芙蓉一事可能要赔掉他的性命!”
“谢任飞不是我的儿子,但也是我外孙啊!我拿他当继承人培养,怎舍得眼睁睁看他去死……一念之差……一念之差!”
谢磐趴在桌上痛哭流涕,俨然一副好外公的做派,他说:“皇上若想问罪,就问我和任飞吧。我家中其他人对此都不知情,尤其是谢恒,他还小,能不能请太子高抬贵手,放他回家?”
太子站起身,“此事孤要请示过父皇才能裁定。来人,送王爷回牢里去吧。”
谢磐被带走后,太子问祁野:“他的话可信吗?”
祁野:“江州是谢磐的属地,阿芙蓉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最后才知道。就算谢任飞是王府的外孙,也不可能收买那么多本地商贾为他做事,唯有谢磐在他背后撑腰,这一切才成立。”
太子忧心忡忡:“谢磐想推谢任飞替他背锅,这可如何是好。”
“谢磐松了口,谢任飞的罪名就赖不掉了,先把此事透露给他,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太子:“也好。”
当太子拿着谢磐签字画押后的口供,交给谢任飞的时候,谢任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外公不可能出卖我!这是假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