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她眼泪瞬间涌得更加厉害,顶着烧的晕头转向的脑袋,含含糊糊口齿不清的跟祁野道歉。
祁野头痛欲裂,他盯着眼前漆黑的河流,一字一顿的问温娉婷:“她被冲走多久了?”
“快、快一个多时辰了……”
温娉婷说:“其他暗卫还在附近找,当时掉下来的时候,喜桃抓住了岁岁,方才有人在石缝里发现了喜桃的衣裳碎片,但二人不知被冲向了哪里……”
祁野听后,立即沿着河水下流的方向跑了过去。
即便脑袋涨的快要炸开,祁野还是不断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也不能急,岁岁的命在他手里,他一定!一定要把她平安的带回去!
……
纪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鼻腔里涌入的河水堵住了呼吸,落水后的巨大冲击力让她神志瞬间恍惚。
最后的记忆只剩下,她用尽力气把温娉婷反手推到了岸边,如果大嫂有力气,应该能扒住岸边的顽石,运气好的能被救上岸。
而她就像是浮萍,随着湍急的河流,不知飘到了哪里。
“夫人?夫人?夫人您醒醒啊!”
耳畔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纪舒用尽全身力气,咳出了嗓子里的积水,努力睁开双眼。
“桃……桃儿?”
“夫人!”
喜桃好不容易才按出纪舒胸腔里的积水,眼看着纪舒睁开了眼睛,喜桃瞬间卸力,无力的瘫坐在地,大哭了起来。
她方才都险些绝望了,好在她会一点凫水,成功在河水平缓的地方,把纪舒拖上了岸。
喜桃扑到纪舒身旁,这时才发现她又闭上了眼睛,吓得喜桃赶紧探她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喜桃才安心。
她环顾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小姐飘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是一片树林,若是逗留下去,不知会不会有野兽。
喜桃缓了缓力气,将昏迷不醒的纪舒背到背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她捡了个石子,沿路在树上留下了划痕,既能避免迷路,后面侯爷若是找过来,还能给他留作记号。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屋,而远处不再是林子,出现了田垄。
她找到村子了!可以想办法联络侯爷了!
喜桃当下就想到背纪舒去最近的房子求助,可想了想,她还是先把纪舒放下,准备先去探探房子主人的口风,以及人靠不靠谱,再把夫人带过去。
她将纪舒放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然后鼓起勇气敲响了眼前的院门。
许久后,才听到院子里传开开门的动静,脚步声慢慢靠近,那人停在院门后,半晌,问道:
“谁?”
是个男声,声线有些冷,不太像好相处的人,主要是个男子,喜桃往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开时,院门打开了。
喜桃猝不及防和男人四目相对,忍不住愣怔了一下。
男人看着很年轻,很俊美,长眉入鬓,凤眸清冷,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直裰,身形颀长,身上散发着皂粉香和笔墨的味道。
是个书生。
喜桃判断道,她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问:“我、我想打听一下,镇子离这里多远?”
顾灼冷淡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过她全身,最后落在她还在滴水的裙摆上。
半晌后,他默不作声的放开了挡着入口的手,退后一步道:“去这里最近的小镇坐牛车要一天,如果你有困难,可以进来借住一晚。”
虽然这个书生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但也是个男的,喜桃带着纪舒,觉得很不方便。
便道:“算、算了吧,我去前面其他房子问问。”
“这个村子只有我这一户,其他都是空的。”顾灼转身走进里屋,声音淡淡道:“你可以带那边那个姑娘,住到边上的小屋里,小屋里面带锁,锁上就不怕我半夜闯进去了。”
喜桃被看出心思,咬着下唇纠结了半晌,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田垄,心一横,背上纪舒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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