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纪母:“岁岁,你二妹她怎么了?”
纪舒给了喜桃一个眼神,喜桃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裴姨娘,裴姨娘的脸色越听越白,到后来倒一口凉气,栽倒在婆子的怀里。
纪母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这个祁承序太过分了!他把我纪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裴姨娘哭着跪在纪母跟前,“大夫人,求求您帮帮霏霏吧,霏霏她太无辜了啊!”
纪母性情温和,一直对庶出的孩子们也很照顾,何况纪霏霏这次的确可怜,她立即起身道: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老爷,不能就这么算了!”
另一边,纪父带着祁野见过了纪家旁系的亲戚们,祁野全程表情淡淡,冷漠且不近人情的姿态,吓退了所有想上来攀亲戚的旁系。
自从纪仁和纪昆的事以后,纪家的旁系们全都安分了下来,平日最能倚老卖老的大族老,如今孙子被流放,重孙下狱,他那一脉可以说支离破碎,而他本人现在还重病在床下不来地,其他旁系就更不敢造次了。
纪父本是想借年节修补修补亲戚间的关系,可看他们都被祁野吓得不敢多待,摩挲着茶盏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底还是忘不掉父辈的叮嘱,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纪家这么多年各系同气连枝,到底是亡在了他这一脉。
纪父给祁野添了些茶,姿态不像是岳丈,倒像是下属。
祁潜渊和纪家的小辈玩去了,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纪父生起了一吐为快的心思,忍不住道:“原本纪家每到年节时候,是最热闹的。盛京城这么多世家,也只有我们纪家不曾闹过分家的丑事,每到年节各房都在一起庆贺新年……可惜今年啊,都没人来我这里走动了……冷清了不少。”
祁野:“看不出次辅大人这么爱凑热闹。”
纪父有些尴尬,他一个男子又不是妇人家,哪有什么爱不爱凑热闹之说。
“倒也不是,只是往年来大房拜年之人络绎不绝,相较今年,只是觉得感慨……”
纪父拧了拧眉,“若不是纪仁纪昆那件事闹的……纪家也不至于疏离至此……哎,舒儿到底年轻啊,不懂这一大家子同气连枝,万众一心,乃是上天给的福气。”
嘭——
祁野手中的茶盏掷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纪父连忙住了口,看向祁野。
祁野:“往年来大房拜年的旁系子弟,纪大人都会给不少赏钱吧。”
纪父:“那是自然,都是些小辈,又是来拜年的,哪能空手回去。”
“大人算过每年给出去了多少银子么?”
“……大约八百两左右?数目虽然不少,可每年只这么一回,何必挑三拣四。”
祁野轻笑了声,“大房也去给旁系的族老们拜过年吧,他们每次又拿回来多少银子?”
纪父一愣,他摩挲着茶盏,仔细回想了一番……
“好像……不曾拿回来什么银子……都是老人了,都给些吃食点心,小来无趣的东西……”
“啊……纪大人每年给他们族中的小辈十几两赏银,他们回给大房的只有些吃剩下来的糕点。纪大人真是宽宏,不知您一年的月银可有八百两?若是没有,这些银子都是谁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