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祁野脸色一沉,立即说道:“我派人去查——”
“不用。”
纪舒拿起边上的木槿叶,碾碎在浴桶里,水下漫开绿色的枝叶,很快就被水溶解了。
纪舒道:“将军,你觉得我是能咽下这口恶气的人吗?”
“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只等时机成熟。”
几日后,御书房
天治帝正在批阅奏折,曹公公从殿外走进,俯身行礼,“皇上,三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
天治帝沾了沾墨,一边批着奏章一边说道。
片刻后,谢廉走进殿中,“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吧。你来做什么?”
“儿臣最近有一惊人的发现,迫不及待想献给父王!”谢廉取出奏章,由曹公公转交到了天治帝的手中。
天治帝打开奏章,谢廉在他看时也跟着将新改进的纺车搅车的功效,一一道来。
天治帝起初漫不经心,可看了奏章后,便坐直了身子,问道:“改进后这两样东西,当真能产出那么多的棉布来?”
“父皇恕罪,儿臣急于验明功效,私自和工部尚书商讨实验,请父皇找工部尚书前来,一问便可知。”
“将工部尚书找来!”
天治帝反复看着手中的奏章,意味深长的看着谢廉道:“若真的如此好用,朕恕你无罪。你改进了这两样物品,让往后大秦的百姓不必再受酷寒之苦,你可是大秦的功臣。”
谢廉激动的眼睛发亮,他低低弯下腰,做出谦卑恭敬的姿态。
“儿臣但愿能为父皇分忧,不敢腆居功臣之名。”
天治帝没有多说,等到工部尚书来了以后,情绪激动手舞足蹈的和天治帝说明了这两样东西如何神器,又带领天治帝到工部,亲眼目睹了它们一天能产出多少棉布。
天治帝才确实相信了谢廉的话。
“这些纺车和搅车,你们做出了多少辆来?”
工部尚书报了个数字,天治帝:“过两日便把这件事传达下去,此事归功于三皇子谢廉。廉儿年岁不轻了,也确实该封府居住了。”
谢廉呼吸都急促了三分,恭敬的送走天治帝,他仿佛看到一条登天梯正出现在他面前。
几日后早朝之上,谢廉故意装腔拿调,准备等到最后再爆出他的惊天消息,可谁知工部一个小官突然站了出来,一脸激动的说道:
“皇上!臣有本启奏!”
“说。”
“臣近些时日发现,盛京百姓忽然都用起了一种新的纺布工具,此用具非常精妙,纺棉而不断,每日纺出的棉布上百尺。”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哗然一片,天治帝却愣住了,下意识看向谢廉。
岂止谢廉也一脸懵,还不知怎么回事,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而他口中说的,正是改良版的搅车。
天治帝在朝堂一片惊叹声中呆滞了片刻,忽然问道:“这些用具是何时出现的?又出现了多少?”
“微臣近期才发现有这种用具,但据悉盛京已有上百户人家,家家都有这种用具,百姓都知道要怎么做,微臣已经问来了制作图样,已经写在今日奏章之上,请皇上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