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管闲事,看走眼了,姑娘和祁承序真是天生一对。祝你们二人往后白头偕老,谁也不要去祸害旁人了。”
“放他们出去吧。小娘也可放心,贵府的事务我丝毫不会插手的,对牌我早已经拿腻了,您爱交给谁管便给谁。”
纪舒转身回了屋,李氏也欢欢喜喜的牵着她的新儿媳走了。
回到屋中,喜桃骂骂咧咧的给纪舒倒了杯茶,说道:“等会儿奴婢让人把外头拿水冲冲,去去晦气,大白天见着这么个人可真是太晦气了!”
纪舒倒更看得开,笑着喝了水,“天大地大,总有离谱的人,同性相吸,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亏得奴婢还以为,这谢姑娘看上去和夫人有几分像,应当也和夫人一样的性子,却没想到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纪舒眨了眨眼,“她与我很像?”
“不是长得像,大约是穿的相似,看着也是娴静雅致的人。”
纪舒遗憾的摇摇头,“那可真是可惜了。”
若真的和她性情相似,说不准还能成为能说得上话的人,不过这世间也不是性情相似就能做朋友的。
入夜以后,青檀也回来了。
“夫人,祁郅言的院子好像马上要推平了。”
“好端端的推平做什么。”
“祁郅言死于花柳,李氏嫌他住过的院子不吉利,怕还有不干净的东西留着。之前伺候过祁郅言的人也全都赶走了。”
纪舒哂笑了声,“那院子也不是一直给他住的,推平怕不是李氏的主意。”
青檀想想说道:“那就是……有人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就找个借口掘地三尺。”
“八成如此。不过那院子我也知道,弄不出密室什么,东西肯定还在里头。”
纪舒斟酌半晌,轻声问:“院子暗中有人看守么?”
“有,奴婢今日观察过了,有一波人时常在那附近打转。按理说府上的人怕感染,肯定是不会主动往那里靠的。”
“那你多留意些,在那里动工之前,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腾挪出一些时间混进去。”
“奴婢明白了。”
来伯府的第一日,还算平静的度过。
以前纪舒觉浅,睡的时间总是不长,和祁野成婚后倒是因为一些被动原因,懒洋洋的起不来,时间一长也会睡懒觉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缘故,祁野一走,纪舒又早早的就睁了眼。
今天是喜桃守夜,掀起床帏道:“夫人不然再睡会儿吧,天才刚亮呢。”
纪舒起身坐了片刻就清醒了,摇摇头道:“罢了,起来吧。”
洗漱穿衣后再用膳,纪舒刚吃到一半,屋外便吵吵嚷嚷,传来一道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我要见我母亲!你们全都让开!”
“行少爷,这院里住的是冠军侯夫人,您父亲兄长的夫人。这里只有您大伯母,没有您母亲。”
“你管我!小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就要叫母亲!母亲!是我啊!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