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聘礼被劫?是送去永亨钱庄的聘礼?那些东西被纪老四和纪仁找人劫了?
纪母蓦地腾起一股怒火。
她是好脾气,可也不是傻子。
伪装山贼,那不就是想私吞这笔钱银!
纪老四当真把大房当成他的钱袋子了不成!
钱夫人看出纪母的表情变化,抢在她发火之前,拉着纪莺追着纪老四去了大理寺。
纪老四被带到大理寺,纪仁挨了三十个板子,已经晕死了过去。
血滴滴答答从长凳上落下,看得他头皮发麻。
刚被放下,就爬到了一旁,不断磕头。
“大人明鉴!小的冤枉!小的不知什么聘礼,更不知什么合谋。小人平日里,就是多照顾他的祖父一些,不成想被他讹上,小人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家中的事啊!”
纪老四看向纪舒,又看看纪荣,痛哭流涕道: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纪父脸色铁青,别过头去一眼也不看他。
纪老四身子僵了,这可不是他大哥平时的态度,他怎么能不救自己!
“大哥!我是冤枉的,你忘了父亲的教诲了吗!你要为了纪府的颜面,放弃你亲弟弟吗大哥!你这是不孝啊!”
纪舒冷笑。
“四叔自己做出这种事,还怨父亲不救你。父亲若是救了你,才是下对不起祖父,上对不起皇上!”
“我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
一向儒雅的纪父被逼到暴怒,上前一脚踹翻了纪老四。
指着那帮混混说道:“他们全都说了!是你和纪仁一起去找的他们帮忙!他们的路引上记着,前两日才到盛京,若不是你和纪仁早与他们接触过,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你的存在!”
“你做就做了,死到临头还敢强词夺理,我——”
纪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大理寺外的议论声萦绕在他耳边,纪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亲弟弟觊觎女儿的聘礼,不惜联合表侄,饶了这么一大圈私吞。
他们纪府可真是要成百姓口中的笑柄了!
纪老四半晌没说出话,看着那帮混混,哆嗦着唇说道:
“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他们怎么会……这不可能!”
纪舒气定神闲的敛下眸。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纪老四想推纪仁出来挡刀,没那么容易。
这群混混为了活,甚至是不多受苦,再拖一个人下水对他们而言又有何难。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
“纪昆,勾结纪仁买通乞子,勾结山匪拦路劫道。按律法杖一百,刺字,流三千里,签字画押后立即就打!”
“我不签,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大人!有人陷害我啊!”
“大哥!我真没去找过他们,真的有人在算计我啊!”
纪老四被官差押着在状书上摁了手印。
钱夫人和纪莺赶到时,木已成舟,钱夫人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纪莺怀里。
纪舒看着纪老四,轻哂一声说道:
“恭喜四叔。到时候你让押送的队伍走快一些,兴许就能追上纪宝雄。你父子俩就能重逢了,真是可喜可贺。”
纪老四心口一痛,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